“這個……這個……”陳誌斌還是猶豫不決。
我嘴角一翹,露出了壞壞的笑容:“你要不想光腚走人,就在這裏等著,一會我讓阿紮給你送衣服來。”
陳誌斌依舊躊躇著走還是不走。
我不再管他了,邁開腳步的往回走。
羅穀回頭說了句:“忘了告訴你,這條河裏有不少被我們白天打入水裏的喪屍……”
果然,陳誌斌立馬快步跟上了我們,打死也不會一個人留在河邊。
我嘴角邊的壞笑頓時無限擴大,我就賭他不敢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和羅穀默契的輕輕兩掌相擊,以示合作成功。一旁的阿紮,厚厚的大嘴一咧,露出了無聲的笑容。
黑夜的好處就是可以遮掩住很多不宜畫麵,陳誌斌畏畏縮縮,弓著腰的跟著我們一起穿過地上躺著的麗脊穀村民,可是,越接近火堆,陳誌斌就越是磨嘰,最後幹脆蹲了下來,怎麼也不願意再往前走。
我也不勉強他,畢竟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一遭的他,不可能像阿紮那樣坦然自若,多少還是會有一定的嚴重心理障礙,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再往前走,怎麼說前麵都還有一個女孩在。
我丟了個眼神給羅穀:“拿我的衣服給他穿,再給他的傷口塗點藥。”
“好嘞!”羅穀屁顛屁顛的去翻我的包。
我在樂雪的身邊剛坐下,她就將已經剝好了的叫化鼠遞到了我的麵前,我也不多問,拿過來就吃。能把我們的包帶過來,所剩不多的自製幹糧自然也不會落下。何況,過了十二小時重生的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阿紮坐在離火不遠的位置,現在的他似乎沒有那樣的怕火,也不怕水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這種突破自我的勇氣。
“感覺身體怎樣?”樂雪輕聲問著我。
我嚼著鼠肉說:“很好,身上的傷口全部愈合,連道疤都沒有。”
聞言,樂雪的臉色綻放出了欣喜的笑容,她瞟了一眼朝我們走過來的已經穿好衣褲了的陳誌斌:“那人怎麼處理?”
“我打算讓他先住進我們的通靈社。”
“為什麼?”樂雪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她並不喜歡陳誌斌,從第一眼看到開始就不喜歡。
“因為……”我湊近她的耳朵,悄悄說著我的計劃。
“蕭遠,我餓了,給點吃的。”我手中的叫化鼠散發出來的香味,饞的陳誌斌直吞口水。
羅穀拿起一根樹枝,從火堆的底部刨出來一個叫化鼠,滾到了陳誌斌的腳邊:“自己剝來吃。”
陳誌斌看了看腳邊黑漆漆的一團東西,猛的搖頭,還一腳踢開叫化鼠:“我不吃紅薯,我要吃肉。”
羅穀正要說什麼,阿紮一把撿起那團東西,剝了起來。
聽完了我的計劃,樂雪看了看陳誌斌,又看了看我:“這樣能行嗎?”
“沒問題,與其讓他被人利用的到處跑,還不如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省心。”我將吃完了的叫化鼠骨頭扔到一邊。
我的計劃終於讓樂雪同意的點了點頭。
“蕭遠大哥,給!”阿紮將剝好的叫化鼠送到了我的麵前。
我也不客氣,拿過來接著吃,就算田鼠再大,一隻也吃不飽。
再次聞到香味的陳誌斌頓時瞪大了眼珠的看著我手中的叫化鼠:“不是紅薯?為什麼不早說?快點給我,你都吃了一個,同學不是這樣當的……”他說著就要過來搶我手裏的。
羅穀一伸手擋下了陳誌斌的爪子,沒好氣的說:“搶什麼呀?剛才給你的時候,你不是不要嗎?”說歸說,羅穀又從火堆裏刨出一個叫化鼠,滾到了陳誌斌的腳邊:“這可是最後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