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陸銘正在家裏玩遊戲,玩的正高興,忽然接到老爸的電話,說是汽車壞了,讓他騎電動車去接一下。
陸銘頓時就不樂意了,這遊戲要是中途退出,還不得被隊友罵八輩祖宗啊!
“老爸,我就不去接你了,你還是自己跑回來吧。”
“什麼!”
電話裏,老爸陸建安頓時就怒了,“好啊,叫不動你了是吧,老爸我剛剛發了工資,本來還想給你買兩身衣服的,我看還是算了!”
“啊,發工資了啊!嘿嘿,老爸,那你等著啊,我馬上就出發。”
一聽老爸發了工資,陸銘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看在錢的份上,他也隻好忍痛放棄遊戲了,這年頭,誰跟錢過不去啊!
隻是,有一點讓陸銘很是犯忌諱,就是老爸工作的那個地方,一般情況,他從不和外人提起,就是在學校裏,也沒人知道。
沒錯,陸銘老爸工作的地方就是火葬場,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地方。
說它神秘,那也隻是相對而言,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火葬場極為神秘,很少有人知道裏麵的工作流程。
但是對陸銘而言,那就和自家後花園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叫他老爸是火葬場的主任呢。
說實話,陸銘老爸陸建安的工資還算不錯,要不然,陸銘早就強迫他改行了。
下了樓,陸銘熟門熟路地到車庫把電動車推出來,騎上之後就朝郊外而去。
行在路上時,陸銘就在想,這一次一定得黑老爸一把,多要兩個,否則的話,過不了幾天,老爸就會把那些工資塞到消金窟裏去。
說起消金窟,陸銘就想到了小區後麵的那條小暗巷裏亮著紅燈的小房子,以及那些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美人兒,嘖嘖,那些小騷|貨咋就那麼勾引人呢。
實際上,就在陸銘十八歲成年那天,陸建安這個老不死的,還帶他去遊玩了一番,好在陸銘當時控製力極強,要不然真就拜倒在那個叫小桃紅的小姑娘的石榴裙下了,那他珍藏了十八年的處男之身也將隨之灰飛煙滅。
嘀嘀嘀!
突然一陣猛烈的喇叭聲響起,一輛車子從陸銘身邊飛馳而過,帶起一陣陰風。
“瑪德,開這麼快,去奔喪啊!”陸銘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可借著路燈定睛一看,陸銘發現那輛車自己認識,正是火葬場的火葬車:“臥槽,怪不得開這麼快,還真是去奔喪的!”
陸銘一個人行駛在去往火葬場的路上,雖說路上靜悄悄的,但他並不害怕,畢竟也走過很多次了。
走到半路時,陸建安又打來了電話。
“小銘,到哪裏了啊?”
“剛到下馬坡,別急啊,老爸,我騎的電動車,又不是開的汽車。”陸銘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握著車把,遠遠地看到前麵有個人,便放慢了速度,免得撞上人家。
“嗬……不好意思啊,兒子,老爸這就搭別人的車回市區,晚上還有個飯局,你就別過來了,回去吧,自己到街上吃點,晚上回去老爸給你報銷。”
“啊,老爸,不帶這麼玩的吧,我是不是你親生兒子啊?”聽說要他回去,陸銘頓時就窩火了,這是親爹幹的事嗎?
“嗬……回去吧兒子,老爸掛電話了。”說完,陸建安就掛了電話。
“臥槽,搞什麼玩意啊!”
陸銘慢慢把車子停在路邊,他鬱悶啊,有這麼一個愛逛小紅屋的老爹,實在是太不靠譜了,既然陸建安這麼說了,那他隻好把手機塞進口袋裏,準備掉頭往回走。
可往前麵瞧了瞧,十幾米外那個人穿著公主裙,背著小背包的,顯然是個少女,隻是光線昏暗,陸銘並看不太清那少女什麼模樣。
不過,就在這時,那少女突然叫了他的名字:“陸銘!”緊接著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陸銘一愣,沒想到那個少女竟然認識自己,等到少女走進,他頓時愣住了,這個人竟然是他班上的校花唐夢晨:“咦,唐校花,怎麼是你啊!你一個人跑這裏來幹嘛呢?”
唐夢晨看上去很著急,說著就要騎上陸銘的愛瑪電動車。
“陸銘,快,快帶我去追前麵那輛火葬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