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目光幽深的看著我,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在我心裏裂開,湧向四肢百骸。師傅用指尖抬起我的下顎,緩緩低頭在我的左側的龍角上輕吻了下。頓時我就覺得麵上著了火,心跳的簡直要蹦出喉嚨。我趕忙低頭不再看師傅,生怕他看見我通紅的臉頰。
真是怪了,平日裏我老纏著師傅,師傅偶爾也會親親我的發頂、眉心,我該是早就習慣了,怎麼忽然就臉熱心跳。
師傅揉了揉我的額,貼在我耳邊低聲道:“是師傅情急之下忘了傾兒的年紀,不該吼傾兒……不過傾兒咬也咬了,出了氣就別再惱師傅了。”
我垂著頭在師傅胸前蹭了蹭,仍舊有些害羞,下一瞬又幡然醒悟,我現在可是化了龍形,有這身厚厚的鱗甲遮擋,他哪能看得出來。
師傅將我糾纏的尾巴拉出來,誘惑道:“師傅還未曾查驗你七師兄、八師兄的功課,你可要跟過來瞧瞧。”
我趕忙變化回來,雙手抱著師傅的脖子猛點頭,看師兄們出醜可是我在雲水澗的一大娛樂。
師傅點了點我的鼻子道:“以後不許老是捉弄你幾個師兄,他們若非讓著你不與你一般,哪兒能讓你這隻小龍崽子騎到頭上去欺負。”
我皺了皺眉鼻子,看在他們最近送了我不少好吃好玩的東西,我又想和師傅去東蒼玩耍,就暫時放過他們吧。想著我乖巧的點了點頭,又小聲辯解道:“都是雲水澗太無聊了,傾兒才跟師兄們鬧上一鬧。”
師傅也難得沒例數我的斑斑劣跡,幫我換了件得體的衣服,便拉著我出了門。
幾日被悶在房間裏不得出來,今日越發覺得雲水澗花香草綠潭水清冽。看到潭水我眼珠一轉,討好的對師傅笑道:“師傅,咱們雲水澗雖然四季如春,不過這墨潭上吹來的風,到是冷的厲害啊。”
師傅低頭看我:“你以前終日賴在墨潭裏不願上來,今日到嫌棄起風吹潭水來的寒意了。”
我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可能是傾兒傷勢未愈吧,總覺得潭水上吹來的風都些冷,想必潭下此時更冷的厲害吧。”
不知師傅是不是故意沒有去解我的弦外之音,憐惜的摸了摸我的頭發,解了外袍披在我身上。我頓時無語。師傅的袍子是太乙真君所贈,那閑極無聊的老頭,居然采集了上百種珍惜靈禽靈獸的絨毛翎羽,織就了這件百寶衣。別說墨潭上吹來的小涼風,就是玄天界有名的靈水、靈火那也是水不淹來火不焚。我披著它若還能感覺到寒意,那太乙真君估計會一口老血從玄天界直接噴到這萬萬裏之遙的雲水澗來。
眼看就要行過濱水的長廊,我眼巴巴的回望墨潭。暗道‘花型啊花型,你再忍忍,一會兒師傅氣再消消,傾兒師姐總有辦法把你弄出來的。’
師傅忽然敲了敲我的頭:“傾兒想什麼想的那麼認真?”
我扭過頭獻媚的笑道:“傾兒太久沒出來走動了,所以有些想九彩他們。”
師傅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緩了緩才道:“花型已經被我從墨潭裏放了出來,正在靜思閣抄書,你若想去陪他就去吧。”
我嘴角一抽急忙搖頭,師傅他老人家說的‘陪’,可絕對不是字麵的意思。我現在要是敢不知死活的點頭,那絕對是跟著花型一起抄書的下場。說不準還要比花型那家夥更慘烈,我是腦殘了才會點頭。無奈的瞟了眼靜思閣的方向,暗道‘花型啊花型,靜思閣好歹溫暖如春,又配著鳥語花香,你就在那裏抄個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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