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清微微向蔣興正行禮,道:“多謝舅舅美意,外甥有空,一定前去聽課,和兩位表哥共同進步。”
“好!好!”
蔣興正滿意的點點頭,道:“繼學啊!舅舅知道,你從小就聰明,隻要你用功,今後的成就,肯定比你的兩位表哥大得多,你也知道你的兩位表哥,都是不成材的主,若是你今後成了大器,千萬要幫襯一下啊!”
袁子清倒是見過他的兩位表哥,那可都是花花公子,趁著蔣興正沒有空管他們,天天吃喝嫖賭,在安陸縣也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袁子清微微向蔣興正行了一禮,道:“舅舅謬讚了!外甥也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
蔣興正笑了笑,道:“舅舅是看著你長大的,自然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孩子,好了,舅舅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袁子清道:“舅舅慢走!”
蔣興正向袁子清揮揮手,坐上他的綠尼大轎,在幾個衙役的護衛下,慢慢的向安陸縣城出發。
和袁蔣氏一起吃了中午飯,袁子清便找了一個借口去了城裏的袁府宅子。
進入宅子之後,袁子清徑直來到關押王笙蘭的地窖外麵。
見袁子清前來,王笙蘭立刻問道:“臭小子,他們走了嗎?”
袁子清點點頭,道:“被我打發走了!”
“他們有沒有說什麼?”王笙蘭著急的問道。
袁子清點點頭,道:“他們說,你今天不想回去,以後也就別回去了,自生自滅吧!他們不管你了。”
袁子清那可是說胡話的高手,說起胡話來那可是臉不紅心不跳。
“真的嗎?”王笙蘭有些黯然的問道。
袁子清冷笑一聲,道:“像你這樣不聽話的女兒,誰要誰倒黴,你還真把你當成金銀寶貝了?省省吧!你也不看看你這幅德行,嘖嘖……”
“你肯定在騙我,我爹和我爺爺不是這樣的人!還有我大哥,他對我可好了!”王笙蘭都快要被袁子清氣哭了。
袁子清不可置否的說道:“你看我是騙人的人嗎?實話給你了說吧!你父親不僅讓你我告訴你,讓你不要回去了,還說如果你敢回家,一定要打斷你的腿。”
“真的嗎?”王笙蘭抽泣著問道。
袁子清點點頭,道:“當然!”
“嗚嗚嗚……”
王笙蘭一聽這樣,立刻坐在床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見王笙蘭哭起來,袁子清得意的笑了笑,道:“王小姐,你慢慢哭著吧!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你這個混蛋,都怪你!”王笙蘭一邊哭一邊罵著。
袁子清聳了聳肩,道:“隨你怎麼說,好了,還有十幾天你就可以刑滿釋放了,現在就好好的在這裏呆著吧!”
袁子清說完,也不管王笙蘭的哭鬧,徑直離開了地窖。
忽忽一個月時間便過去了,這一個月,袁子清倒是做了不少事情,他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扭轉了他的名聲,先是給窮人發放了糧食,然後又修繕了幾座老舊的橋梁,最後還減了袁家佃戶的租子。
一時間,安陸的老百姓又對這個所謂的花花公子有了新的看法,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以前的紈絝子弟一夜之間變成了善人,讓安陸的人對袁子清都另眼相看。
現在安陸人提起袁子清,無論是誰,都要翹起大拇哥說一聲“好”。
對於外界的稱讚,袁子清不屑一顧:“好人,老子要是是好人,這天都要塌下來,我這是用別人的錢給自己臉上貼金,賺一個好名聲,沒有一個好名聲,泡妞都不好使,真是的。”
若是袁子清的罪惡思想被廣大人民群眾知道了,非得去他家門口吐口水,用唾沫星子把袁子清淹死不可。
不管怎麼說,袁子清前任積攢下來的惡名全被現任袁子清洗清了,現在的袁子清,在安陸是大名鼎鼎的“袁善人”。
當然,袁子清除了做善事,還一邊學習毛筆字和繁體字,現在可是在明朝,不會寫毛筆字,不認識繁體字,還真不敢說自己是讀書人。
一個月時間到了,袁子清當然要信守承諾放了王笙蘭,他一步三搖的來到地窖外麵,道:“王小姐,走吧!時間到了,你該回家了。”
王笙蘭別過頭,道:“我不走,我這輩子就住在這裏了!”
“別置氣了行不?”袁子清有些不耐煩的而說到,“還真是沒見過,有住地窖住上癮的,快點出來吧!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再不走,可就晚了!”
王笙蘭捂著耳朵,大聲的喊道:“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