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彪悍的一家人,袁子清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皺了皺眉頭,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未婚妻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這個!”袁隨學期期艾艾的說道,“少奶奶還沒有過門,小人可不敢亂說少奶奶的是非。”
“是非?”
袁子清淡淡一笑,突然大聲的向袁隨學咆哮道:“袁隨學,你個臭小子,少奶奶還沒有進門呢,你居然就怕成這樣,等你了門,你是不是連本少爺的話都不會聽了?”
袁隨學被突然發飆的袁子清嚇得不輕,連忙說道:“少爺息怒,少爺息怒,小的說,小的什麼都說,話說我們這位少奶奶,卻是一個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巾幗英雄,從小既不學《女四書》,也不學做女紅,偏偏喜歡和王家的男丁舞刀弄槍,據說少奶奶的功夫好得很,王家的男丁都不是她的對手呢!”
聽了袁隨學的講述,袁子清倒是覺得這個案子似乎越來越明朗了,武將世家出來的女兒,打架很厲害,不喜歡讀書,那肯定是十分彪悍的女人。
家世好,打架厲害,性格潑辣,膽子很大,袁子清這個未婚妻倒是很有嫌疑,袁子清完全有理由相信,他這個所謂的未婚妻,就是指使夏荷殺人的幕後凶手。
至於殺人動機,這也簡單,誰願意自己嫁一個整天出入風月場所的人?再加上袁子清的前任不學無術,像未婚妻這種巾幗不讓須眉的好女子,怎麼看得起?
不過看不起也沒有辦法,這件事乃是雙方老老一輩定下來的,眼看婚期臨近,沒有辦法的未婚妻鋌而走險,來一招釜底抽薪也不是沒有可能。
突然,袁子清站起來,道:“就是她了!”
“什麼就是她了?”袁隨學不解的問。
袁子清笑著說道:“想要謀害我的,就是我的這個未婚妻,奶奶的,還沒有過門就想著謀害親夫,若是過了門還得了嗎?不行,這次得給她一點顏色瞅瞅,要不然,他還以為老子是一坨麵團,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呢!”
“什麼?”
袁隨學大驚道:“少爺,小的沒有聽錯吧!要謀害你的居然我們未來的少奶奶,可是這是為什麼啊?”
看著呆呆的袁隨學,袁子清不由得搖了搖腦袋,道:“袁隨學,以你的智商,本少爺很難給你解釋出這裏麵的道道,我問你,現在安陸縣到武昌府要多久的時間?”
袁隨學低頭計算了一番,道:“就算用最快的馬,大約也要三天的路程。”
袁子清低下頭暗自盤算:“三天,來回的路程要六天,她是十天前來吩咐的夏荷,路途遙遠,她一定會在安陸等我死的消息,然後好兌現對夏荷的承諾,可是我沒有死,那誌在必得的她會不會想要第二次行動呢?”
“她肯定還在安陸縣!”袁子清當即做出了判斷,這個判斷乃是他精心思索而來,一般不會有錯。
袁子清做出了判斷,連忙向袁隨學問道:“袁隨學,安陸縣城最好的客棧是哪一家?”
袁隨學道:“安陸最好的客棧,自然是安陸客棧。”
袁子清大手一揮,道:“走,我們去安陸客棧。”
“我們去安陸客棧幹什麼?”袁隨學不解的問道。
“還能幹什麼?”
袁子清眼睛一瞪,道:“自然是去捉拿想要謀害我的殺人凶手,也就是你口中那個少奶奶。”
“少爺,你怎麼知道她還在安陸客棧?”袁隨學不解的問道。
見袁隨學如此不開竅,袁子清不由得搖了搖頭,他也不回答袁隨學的問題,徑直帶著自己手下一幹家丁風風火火的跑出百花樓。
登上馬車之後,袁子清下令讓趕車的老王火速趕往安陸客棧。
馬車奔跑起來之後,袁隨學才從百花樓跑出來,見馬車已經跑了,他急得連聲大喊:“少爺,少爺,等等我,等等我,老王大哥,你等等,你等等……”
袁子清在馬車裏給袁隨學比了一個中指,道:“你個不開竅的臭小子,去死吧!”
當下,袁子清讓老王不要理會在後麵大喊大叫的袁隨學,盡快趕往安陸客棧。
安陸客棧離百花樓約莫三裏路程,轉瞬及至,來到安陸客棧外麵,袁子清還不待老王停下馬車,立刻跳了下去,風風火火的向安陸客棧裏闖。
“哎喲!”
由於袁子清太過於著急,在進門的時候,和一個匆匆出門的客人撞了一下,由於雙方都沒有注意到前方,頓時兩人撞了一個四仰八叉,狼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