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清對老鴇說道:“老鴇子,你哭什麼哭?本公子又沒有說要拆了你的百花樓,再說了,本公子還沒有弄清楚夏荷為什麼要暗算本公子呢?”
聽說袁子清並沒有拆了百花樓的意思,老鴇又高興了起來,百花樓算是暫時保住了,當然,也隻是暫時而已。
袁子清來到夏荷的麵前,道:“夏荷,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本公子,到底是誰指使你拍本公子黑磚的?”
“袁公子,您怎麼知道有人指使奴家?”夏荷有些奇怪的問道。
袁子清眼睛一瞪,道:“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是閻王爺賜予本公子的技藝,本公子能夠輕易的看穿你們的心思,所以你一定不要騙本公子,若是騙了本公子,本公子可不會客氣。”
其實這事也簡單,夏荷和袁子清近日無仇,往日無怨,袁子清又是她最大的恩客,她怎麼會起心謀害袁子清呢?
事情的唯一解釋,那就是有人指使夏荷這樣做。
夏荷淚若漣漣,道:“袁公子果然明察秋毫,奴家的確是被人指使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鴇也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件事情還得從十天前說起!”
夏荷道:“媽媽還記得嗎?十天前有一位帶著鬥笠的客人點了女兒的名頭,這位客人不是熟客,說話的聲音有些尖利。”
“記得,記得,那位爺的出手可大方了,打賞龜奴都是二、三兩銀子!”老鴇連連點頭,看來她對出手大方的人印象都很深刻。
夏荷搖了搖頭,道:“媽媽,你錯了,其實那位客人不是一位爺,她其實是女兒身。”
“女兒身,女兒身她跑到青樓來幹什麼?”老鴇不解的問道。
夏荷道:“媽媽你且聽女兒細細給你道來,這位女客和女兒進入房間之後,突然拿出一把匕首逼住女兒,女兒還以為她要劫財,沒想到她竟然威逼女兒謀害袁公子,女兒當時自然是不願意,但是她甚是厲害,說如果女兒不幫她,她就殺了女兒,媽媽,你也知道,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女兒被逼無奈,隻能從了她。”
“你這個糊塗的東西!”
老鴇戳著夏荷的額頭道:“你怎麼這麼糊塗,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就不告訴媽媽呢?現在惹出這麼大的事情,這叫我該如何收場啊!”
“媽媽,女兒也是被逼的啊!”夏荷用手帕掩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袁子清冷笑一聲,道:“夏荷,你還是沒有說實話啊!你說你是完全被逼的,本公子看不見得吧!那位女客,一定還給你許了什麼好處,是也不是?”
聽了袁子清的話,夏荷突然停止了哭泣,用如同見鬼的眼神看著袁子清。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公子!”袁子清得意洋洋的說道,“本公子早就給你說了,本公子能夠洞察你們的心思,隻要你們說謊,本公子就能看出來。”
老鴇看了看夏荷,惱怒道:“你這個小浪蹄子,居然還敢對袁公子有所隱瞞,你是真的希望袁公子把我們的百花樓拆了是不是?”
老鴇說著,挽了挽衣袖,又準備上前去懲戒夏荷一番,不過她被袁子清的眼光一鎮,又訕訕的退了回來。
夏荷一副可憐相,道:“媽媽,女兒不敢欺騙您,也不敢欺騙袁公子,女兒說,女兒什麼都說,那位女客的確是給了女兒好處!”
“到底是什麼好處?值得你鋌而走險把我們百花樓都逼上了絕路。”老鴇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道。
夏荷道:“那位女客告訴女兒,隻要女兒幫她殺了袁公子,她就幫女兒贖身,讓女兒當她的貼身丫鬟。”
“贖身,贖身!”
老鴇罵罵咧咧的說道:“你這個傻女兒,你難道就這麼容易相信她的鬼話了,她是什麼背景你知不知道?她有沒有錢你知不知道?她一句幫你贖身就讓你鬼迷心竅巴巴幫她殺人了?到時候東窗事發了,她倒是能夠順利脫身,你可就成了替死鬼了!再說了,你砸了袁公子這麼多天了,你有沒有看見她來替你贖身?她分明就是在騙你啊!哎!你這個傻女兒啊!想我如花精明一世,怎麼就教出你怎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
夏荷撲到老鴇身上嚶嚶的哭了起來,道:“媽媽,媽媽,女兒錯了!都怪女兒一時鬼迷心竅,信了那人的鬼話,女兒對不起媽媽,對不起袁公子,也對不起百花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