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苦口婆心,是好心的勸誡了。
但這話,雲桑聽來,卻特別不是滋味。
所以,昨晚,她跟盛夏的爭吵,他說他們之間隻能到此為止了,這並不是隻是簡單的一句氣話,而是,嚴肅的,正經的,告知了她這個決定麼?!
“是盛夏告訴你,如果我打來電話,讓你如同對待他那些糾纏他的前女友一樣對待我的麼?”雲桑問,語調冷淡。
那秘書一怔,說:“桑桑,我……我真的挺不願意看到你受傷害的,但是,如果你非要聽實話的話,那麼,我可以如實地告訴你,這種事情,我已經處理過很多次了,根本不需要盛總吩咐,而且,他也不會對他已經拋棄的女人,再費心思。”
如實,便是以往的經驗累積。
盛夏的愛,來得洶湧時,就真的如同盛夏的烈日,但這熱烈來得澎湃,退卻時,也很幹淨利落。
就像是退潮,瞬間的事,已經遠遠退卻。
看不見,也將感受不到了。
就是這麼殘忍而現實。
那些專情的王子,都隻是童話的杜撰,他不預備留在一段長期穩固的兩性關係裏,因為那意味著束縛和古板。
嚴肅而穩重的生活,對於盛夏那樣子什麼都不缺的人來說,生活,總是追求新鮮和刺激,才有意義的。
“我懂了。”雲桑原本高昂的情緒和熱烈,在那瞬間,徹底回落到了穀底。
她說:“謝謝你然姐,我不會再打來了。”
然後,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這通電話,比起盛夏昨晚對她說,你也不過如此,他們就到此為止那時,令她難受得多。
“什麼情況?”喬茵見雲桑掛斷了電話之後,一臉的悲鬱,不由好奇,關切,“林然怎麼說,盛夏現在在哪裏?”
“她說她不知道,說盛夏去了一個有山有水,有美食也有美女,很熱辣的一個地方,還說盛夏不會再為一段已經結束的關係費心,讓我不要糾纏,也不要執著。小喬,盛夏好像是認真的,他好像真的,決定跟我,徹底了斷,再不回頭了。”雲桑說這話時,凝了眉頭,眼神空泛,神情寂寂。
仿佛大受打擊,一時,還有些難以接受。
以往也會有爭執,但每一次,他總會很快就厚著臉皮,捧著鮮花,拿著禮物,來到她的麵前,言語真誠的道歉,深情款款的許諾。
他那時深情,仿佛他真的,永遠都不會走開,永遠都不會,讓她一個人。
“小喬,如果他真的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她求助似地看著她,仿佛期冀她能給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或,隻是一個安慰的眼神。
但喬茵神情平靜,她淺淺語調,說:“你別想太多了,盛夏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他大概隻是一時太難過了,所以,或許會想要自己一個人呆一陣,療療傷吧?!”
“可如果是真的怎麼辦?”她看著她,語調低沉,說:“如果他也跟我哥哥一樣,離我而去,那我還能剩下什麼?”
喬茵看著她這樣,一時心疼不忍,說:“他跟雲滄是不一樣的,再說雲滄……”
提起這個名字,就令喬茵覺得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