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徽生了呀?生了個弟弟還是妹妹?”趙夕晴聽了喬茵的話,大為驚詫。
喬茵點頭,有氣無力,說:“嗯,生了,是個妹妹。媽,我現在累了,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陪你說話。”
然後,上樓,回房,洗澡。
水氣氤氳裏,喬茵看著鏡子裏自己模糊的一張臉,眼淚無知無覺的就滾落了下來。
簡單的洗漱完畢之後,喬茵回到房間,看著床邊段輕然遞給她的那個袋子,愣了會兒神,猶豫著,還是走過去,打開了,將裏麵的東西取了出來。
隻是兩件衣服,一件淺黃色的毛衣,一件灰色的風衣。
喬茵看著那兩件衣服,連試穿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她隻是展開看了看,然後,就將那衣服重新裝回袋子裏,仍在了衣櫃的最上麵一格。
再未打開過。
感情這個東西真的是很玄妙的,上一秒,它還幸福美好得像是春日的暖陽,但下一刻,它就像是寒冬裏的一片僵硬而脆弱的雪花。
這比喻簡直就是盛夏跟雲桑之間的愛情的真實寫照。
那天,喬茵想起段輕然突然冒出來的那一句話,於是,不安的給雲桑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她已經跟盛夏分手了。
分手了?!
喬茵一驚,連忙問她,“雲桑,你跟盛夏分手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雲桑說:“昨晚上,我……對不起小喬,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是我看你最近都有些心緒不寧的,而且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雲桑的語調聽起來挺低沉的,但並不是那種很悲戚的聲音。
“不知道怎麼開口是什麼意思?”喬茵問她:“你現在在哪裏?家裏嗎?我馬上來找你!”
雲桑說:“嗯,我在家的,小喬,如果你打算來看我的話,那麼,能不能給我帶點酒來?”
帶酒麼?
喬茵說:“好,那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她掛斷了雲桑的電話,立刻給盛夏打電話,但盛夏的電話竟然已經是空號。
空號?!
這可是他的私人號碼,據雲桑以前說,這個號碼盛夏已經用了將近十年,怎麼會現在突然成為了空號呢?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分手呢?
竟然讓盛夏把自己鍾愛的電話號碼都注銷了,這麼看來,一定是很生雲桑的氣了?!
那麼,雲桑又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呢?
喬茵認真的想了想,卻想不起個所以然來,於是,隻得趕緊穿好衣服,去雲桑家。
盛夏對雲桑的愛,那麼濃烈,如果隻是簡單的鬧別扭的話,不至於兩個人會說到分手之類的話吧?!
喬茵臨出門前,對趙夕晴說她要去找雲桑,有點兒事情,晚上就在雲桑家睡了,不回來了。
趙夕晴不免好奇,拉住她問:“你找雲桑有什麼事情呀?這麼匆匆忙忙的?不會是她出了什麼事情吧?”
喬茵說:“沒出什麼事情,就是她跟盛夏吵了架,心情不好,我去陪她聊聊天。”
趙夕晴聽她這麼說,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說:“那你今晚還是回來睡吧,別不識趣了,萬一晚上盛夏去找她和好,你多尷尬呀?!”
喬茵聽了這話,一想,也是,於是說:“那行,我等會兒再看吧,不過你不用等我,自己先休息吧?!”
趙夕晴說:“我看桑桑也是有些作,盛夏那麼好的男朋友,你得勸她珍惜,不要使那些小性子,她若是被盛夏甩了,估計再也找不到盛夏那麼好的男人了。”
算是良言。
事實上,或許有些事情,的確是旁觀者清的。
但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憑閱曆和經驗來評判的吧?!
畢竟千姿百態,所以,它才足夠吸引!
世人皆往,飛蛾撲火,奮不顧身,正是它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