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平沙走白虹,瑤台失手玉杯空。
晴天搖動清海底,晚日浮沉急浪中。
晚間的東海有些波瀾壯闊,海水起伏翻騰,黃錯的落日隨浪濤的起伏,忽而上升,忽而下沉,似再也不肯回複白日的平靜……
兩個嬌小的身影正朝著海中的那座島奔去,她們沒有發現,背後有一人正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倆後麵。
島上的風光漩旎美妙,薄霧繚繞,輕風微拂,圍繞四周的輕煙緩緩柔動,整座島竟似小船在湖上般微微晃動,朦朧而神秘,讓人看不真切,像置身於自己的夢境,但手指所觸之處,一景一物卻又是那樣的清晰而真實。
島上立了兩位妙齡少女,一著紅衣,一著紫衣,紅衣女子有著一雙暗紅色的雙眸,飄揚在風中的長發就像一團正燃燒的火苗,站在那裏有如鳳凰涅槃的重生般那樣倨傲,此刻她正一臉不解的問道:“玄鳥,這明明就是海上的一座島,為什麼卻要叫淩波山而不是叫作淩波島呢?”
紫衣女子環視著這座美侖美奐的島山,沉靜的眸子透露出安寧與祥和,紫色長發靜靜的披散在後背,襯出一幅風姿綽然的畫麵,此刻,她指著遠處一座聳入雲間的高山說道:“我想淩波山應該指的是那座山吧,這島上的一切景致都像是圍繞著那山而存在的,它被圍在中間,就像是這座島的支柱。”
“朱雀,你快看!”玄鳥似乎發現了什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朱雀看到一座建築若隱若現在半山腰。
她隨即有些興奮的說道:“那好像是座宮殿呢!父親和武叔叔會不會就在裏麵?”
“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又有些遲疑道:“朱雀,你說父親要是看到咱倆,會不會生氣啊!”
朱雀自信滿滿的說道:“不會的,父親最疼我們,他才舍不得生我們的氣呢,嗬嗬!”
“希望如此吧!”玄鳥始終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兩人遂朝著山腳掠去,一路鳥語花香,風景怡人,這就是真正的蓬萊仙島吧,玄鳥行走其間,覺得有許多的感慨充塞心間,若太山給人一種清新粗曠般的感覺,那這東海之顛就如一幅夢幻漂渺般的畫卷!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把正在疾行的兩人重重彈出界外,眼看山就在眼前,卻是再也無法前行一步,玄鳥明白這是遇到有人設下的結界了,以前她和朱雀也常用這招捉弄山間的野獸,讓它們逃無可逃,不停的東奔亂竄,直累得氣喘籲籲,爬在地上再也動不了,直到兩人玩夠了才撤回所設的結界,放那些野獸離去。而這道結界顯然是想阻止有人進入裏麵,玄鳥使出一招‘開山辟路’想打開結界,但那結界卻隻是輕微的晃動了一下,仿若微風輕拂過水麵,蕩起一層小小的漣漪,不過轉瞬間又恢複了原樣,讓人誤以為剛才出現的一絲波動都是幻覺。
玄鳥心中暗叫一聲糟糕,看來這結界乃是高人所布,經曆了兩人的狂轟濫炸卻是紋絲不動,到後來,連剛才還曾有過的一絲波動都再沒出現了,玄鳥和朱雀已累的癱倒在地,心裏是又急又惱,急的是天色漸黑卻還沒找到父親;惱的是在太山修練多年,卻連一個小小的結界都破不了,兩人此刻是無比的沮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再無計可施!
正當兩人癱在地上發愁的時候,玄鳥發現朱雀一臉驚恐的盯著她的身後,她轉過身,順著朱雀的目光望過去,發現遠處行來一個龐然大物的身影,玄鳥使勁眨了眨眼睛,這分明是頭從未見過的大怪獸,說它像牛,頭頂卻沒有角;說它像龍,但它卻是用足在行走。它的身軀龐大,氣勢磅礴,每行走一步,大地似乎都在跟著震動,激起一片飛揚的塵土,她愣愣的看著它一步一步的走進,過多的震驚竟讓兩人忘了要做何反應,眼睜睜的看著它走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