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玉手一揮,數枚帝文瞬間飛來,圍繞在身邊,有規律的排列和旋轉。一聲輕哼,帝文就像板磚一樣,被狠狠的砸下去。
“就這麼......”“我的老天,那可是大帝文字,卻被當成板磚用了?”
“這是奢侈,還是...?”
無數人驚呼道,哪怕是被強大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可當看到大帝文字被安娜當做板磚給丟出去的時候,整個思路都僵硬在那刻,無法想象後果究竟是什麼。
魔法門逐漸縮小,狂暴的黑色漩渦正在被修複,數道冷光迸射,占據視線的便是那妖豔的九片羽翼,緩緩的煽動,縈繞秩序神鏈,威懾天地。那是驚豔的美,若琉璃般的羽翼流淌魔曦,順著整具鎧甲覆蓋的身軀,腰間由粗大的繩子纏繞,綁著九顆骷髏,空洞的眼中還燃燒著綠色火焰。猙獰的頭顱長滿鋸齒,顎骨下是鋒利的尖刺,長達數十米,像山羊角一樣向上彎曲。
整具身體化作流光,想要強行衝破魔法塔,那數十米長的的尖刺近的就要碰到安娜那白皙大腿,硫磺和腐臭味已經充斥了整個空間。
那狂暴的幽冥氣息,如同麵對汪洋大海,整個空間的魔力全部聚集在他身邊。凝聚於中央處的魔力瞬間潰散,除了還有少許縈繞在冰雪女王身邊的魔力,其餘的成為漣漪衝擊四周。大魔導士們紛紛顫抖,根本站不住腳,連釋放魔法的力量都沒有。
那道魔法門正在縮小,而生靈的已經露出半邊身子,冒著硫磺的利爪狠狠抓住兩邊門檻,想要將身體整個探出來。
九片羽翼猛地綻放,若神金交織,竟和魔法門碰撞出鏗鏘聲,劇烈無比,硬是穩定下這片通道。正當它要抬頭撲上去的時候,眼前一黑,瞬間被砸的臉部坍塌,整個身體被打回魔法門後方。
被砸的眩暈昏頭的墮落天使,那猙獰的頭顱猛地伸了出去,相距冰雪女王不過三尺,憤怒的咆哮道:“安娜,你這個混蛋!下次我會親手殺了你!”
“哈哈,笑的我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不就是殺了你幾個墮落天使統領嗎?要不要這麼生氣,你看看你這幅樣子,真是太狼狽了。”
安娜整個人被黑色渲染,笑的若玫瑰般妖豔,有股邪魅的美。她不屑的撇了一眼,還給了墮落天使一腳,重重的踹在臉上,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安娜,別逼我去深淵找阿努比斯一族的麻煩,新賬舊賬一起算!”
“哎呦喂,聽得咱怕怕的,搞得你好像真的打得過它一樣,拜拜,不送你了。”
在冰雪女王冷嘲熱諷下,墮落天使拚命的阻止魔法門縮小,最終被後方巨大的吸扯力拉了回去,隻能不甘的仰天咆哮一聲,令整座魔法塔顫動,在地麵上裂出幾條細密的裂縫。
被惡魔死死壓製的魔導士們,探頭探腦的發現現在總算是安全情況,重重拍著胸膛舒了一大口氣。在混亂的場麵下,他們隻記得安娜竟然敢踩在墮落天使的臉上,特麼的還是一腳踢回幽冥界。
由兩種恐怖力量碰撞的魔法亂流還需要時間穩定,被衝擊波推倒的不僅是魔導士還有許多家具,淩亂的散落一地,讓人才可以真正確定剛剛發生的都是真實情況。
安娜身上凝聚的魔紋回路褪去,漆黑的眸子恢複湛藍色,清澈如泓,很快變回原來的樣子。而半邊裙紗還是被硫磺燒毀,至今都還殘留著刺鼻的味道,在侵蝕傷口。自從安娜坐上冰晶王座的時候,隻有安娜一人守護亞特蘭蒂斯的時候,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跟隨安娜征戰冰雪世界的數位魔導士們紛紛陷入回憶,在麵對那些邪魅、魔能野獸的時候,安娜可以和同伴並肩作戰,站在那冰雪山川上,阻擋一次又一次來自高原巨魔的衝擊。
那時候他們還很年輕,是具有潛力的魔法師,跟隨年幼的冰雪女王還有她的夥伴,四位聖域強者麵對來自其餘區域聯盟的進攻,魔導騎士、獸人、教廷、地龍,那是硝煙四起的歲月,人們眼中隻有冰雪深處那為大帝的傳承魔法,而安娜等人卻艱難的守住每次進攻。
數年前,冰雪女王還未坐上冰晶王座的時候,不就是經常挑戰超越自己的對手嗎?那較弱的身軀,永遠都頂在最前方,沒有任何畏懼。
奧法不想去回憶,也不願去記憶,隻懂得忘記過去才能珍惜現在。那時候和安娜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殺的天地失色,鬼哭狼嚎!依稀記得圍繞亞特蘭蒂斯的那條寬大公海,曾經被鮮血染紅,放眼望去,海麵上漂浮的都是各種生靈的屍體。
既然選擇封印自己的記憶,既然選擇封印自己的過去,奧法就不想回憶那道時光,雖然很艱難但卻非常快樂。但眼前這位選擇表現的如此堅強,如此冰冷,讓人認為自己都不在意,它又有什麼理由去回憶呢?
而這次誰也沒想到,安娜動用亡靈魔法以及大帝文字,也隻是勉強從敵人手中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