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猛烈的掙紮起來,隨後腦袋一蒙,身上的力量瞬間傾瀉幹淨,愣愣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黯淡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連滾帶爬,他立馬向其餘人哀求著。
“求求你,維也納我也是你弟弟,你不能這麼看我死。”
“格林,格林!你聽我說,我是一時被利益衝昏了頭,不然怎麼可能加害你,原諒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
“父親!叔叔!你們不能這樣,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
格林始終都是平靜的,那雙湛藍色眸子愈發深沉,冰冷,讓人不禁打顫,不敢直視。相對於少年的平靜,其餘的戰神殿堂後裔表現的很隨意,有的甚至在竊竊私語,表情豐富,對這類事情司空見慣。
至於維也納,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甚至直接一腳將人踹開。
“等等!”一位美麗的貴婦從門外大步走進,語氣不容置疑,隨後看見滿是是血的弗蘭,立馬將人抱在懷裏。
她怒視著戰士,無論怎麼命令都不肯收手,一陣拳打腳踢,甚至是狠狠咬在手臂上。可她不過是連魔紋、命泉都沒形成的普通女人,根本對武士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弗蘭是你親兒子,而格林不過是你的侄子,你不能這麼做。你隻有這麼一個親兒子,難道真忍心讓他死?他是真知道錯了,你在給他一次機會吧。”女人很快明白現在的處境,轉而向哈迪斯哀求道。
哈迪斯蹙著眉頭,說道:“無論是誰都要服從家族會議,比如你,現在就不應該出現這裏,弗蘭有今天也是你教的,摸摸自己的心好好的問下,那該死的思想究竟是怎麼形成的,不然就他這幅模樣,哪裏敢做到這種地步。”
女人猛地站起來,指著哈迪斯的臉,怒吼道:“是又如何!我這麼教育有錯嗎?任何事情都要不擇手段,不然怎麼去爭取,別一副道貌岸然的鬼樣,你自己心裏清楚,那個教廷的聖女和多少人睡過,天知道這個究竟是不是戰神殿堂的雜種。”
格林冰冷的看著那個趾高氣揚的女人,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待到他身邊的卡麗莎等人,卻本能的後退幾步,強烈的危機感在警示身邊的少年。沉悶的空間裏,拳頭握的太緊,能隱約聽到指節的劈啪聲。
哈迪斯撇了一眼身邊的老魔法師,這位老魔法師立馬就釋放禁錮術,於是女人隻能揮舞自己的手臂,不能再發出任何聲音。兩名騎士將她製服,並且狠狠扣押在地上,和弗蘭一起接受審判。
雖然聲音被遏製,但是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還回蕩在走廊上,久久都沒有散去。
“哈迪斯,你最好明白一點,有關殿下的事情不容侮辱。”盧比克平靜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正在沉思的格林豁的抬頭,怔怔的看著盧比克,內心湧起一股暖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哈迪斯努力保持微笑,看了一眼維也納,說:“執行!”
維也納傲然的站起來,魔力鎖鏈燃燒在手中,用力一甩,直接是狠狠打在兩個人的身上,蔚藍色的魔力鎖鏈簇簇作響,若毒蛇一般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深深的血印。撕拉一聲,那緊繃的貴族服飾直接破碎,裏麵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跳動的青筋。
女人的表情可謂是豐富,不知道是哭是笑,猛地顫抖起來。
那柔和月華顯得如此淒涼,魔力化作的鎖鏈狠狠抽打在身體每一處,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九鞭。等最後一下打完後,女人早就昏死過去,維也納揮了揮手,便有兩名戰士向前將人待下去。
哈迪斯看著已經嚇傻的弗蘭,在看看四周那些戰神殿堂後裔,說道:“按照古老的傳統,背叛家族需要剝皮抽筋,將皮肉歸還家族,就算他是我兒子又如何?規矩就是規矩,不容改變,既然身在這裏就必須執行。”
哈迪斯點了下頭,受到命令的戰士快步向前,從腰間抽出匕首,直接將弗蘭頭發一把抓起,亮光一刹而逝,噗的一聲!五髒六腑都嘩啦啦的散落在地上,散發濃鬱的血腥味。弗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腹部,眼睛的光彩愈發黯淡,直到像是想起什麼,才顫抖的抬起右手,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格林很平靜,倒是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感情,不是可憐,也不是興奮,就像做實驗的時候,以化學方程式得出的結果,欠缺的不過是時間而已。結果是確定的,等待的不過是時間而已。這場貴族間的謀劃徹底結束,但也是一種開始,誰知道還有多少人想置幻、武裝師死地。
若這次弗蘭沒有死,格林也會想辦法來終結他的生命,絕對不會有任何改變。
倒是那個女人說的話引起格林的注意,有關母親夢靈。難道真的有什麼隱情,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