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陽,別走。”在我將要走到公交車站時,莫北突然在我身後抱住我。
我驚訝的愣住,卻一聲不吭,我以為他不會再次追來的。
“寒陽,我們談談。”莫北繼續說。他的聲音沙啞顫抖。
他在害怕麼?我輕想。但我依然沒有說話,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寒陽,說句話好不好,哪怕一句也好,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不好?”他的聲音帶著哀傷的祈求。
“說什麼?”寒風瞬間順著口腔灌進肺裏,周身寒冷。我一把拉開莫北的手,向前飛奔。
“寒陽……”莫北一使勁兒再次將我拉回。
我看著我要坐的那般公交車載眼前稍作停頓後迅速離開,既無奈又憤憤。
“莫北,你到底想幹嗎!?”在狂風裏吵架真不是什麼好事兒。
“寒陽,我隻是想和你談談。”莫北的聲音裏滿是疲倦。
“談談?”我冷笑“談什麼?談我是怎麼劈腿給你戴綠帽子的還是談談你是怎樣消失不見的?!”
“寒陽,別這樣,我們……”
“不這樣那哪樣?笑著說好久不見很是想念?還是說在發生了昨天的事後還可以擁抱親吻?!”我氣憤的打斷莫北優柔寡斷的解釋。
“紀寒陽!你理智點兒行不?!”我輕浮的問話還是激怒了莫北。
“寒陽。”莫北再次緊了緊抱著我的雙手,我也不掙紮,這樣,總比在寒風暖和的多了。
“別鬧了,我就一天假,過了今晚,明天還要回部隊。我係那個我們好好的。我不是想告訴你我去哪裏了。隻是部隊裏的任務都是要保密的。我能告訴你的就是我們下基層了。昨天才回來,我就趕到你這兒了。”
“嗬,是麼?一回來就來了?我還真感動呢,那看來莫蕊和王子澈是在你出任務時候打電話給你說的我劈腿嘍?”我可以忽略掉心裏那某濃濃的心疼與感動。
“他們不是說你劈腿,隻是說你和那小子關係近。”莫北咕噥著,不情願道。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我其實也不需要他回答。在莫北的世界裏,家人、朋友都排在我前麵這很正常。也曾難過,卻不曾介意。沒必要不是麼?
“那是你覺得我劈腿了?”我在莫北的胸膛裏緩緩轉身,麵對著他,輕輕撫摸著他麵頰,心裏那股心疼的酸澀再次膨脹。
我緊緊盯著莫北的雙眼,那雙眼睛裏似乎有塊兒磁鐵,總是吸引著我墜入深淵。
“我……”
“莫北,我們分手吧。”我將手指抵在莫北有些幹裂的雙唇上,輕柔的笑著,溫柔的呢喃,好像最初在一起時那般。
“寒陽?!”莫北盯著我的雙眼裏盛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
我滿意的看著這個效果,微笑著點點頭重複:“莫北,我們分手吧。”
心疼的像是有錐子在紮一般,但我能感覺的到,它還在完整的跳動著,帶著清晰的疼痛。
“不。”莫北陰沉的瞪著我,冷淡卻堅定的吐出這個單音節。
“別鬧了,莫北。”我看著莫北忽然笑的陽光燦爛。
我輕輕撫摸著他的眉眼,帶著曾經期盼的深情,笑著笑著,眼淚忽然一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