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快到人們反應不過來。兩名日本投資商在普寧投資的事情是告一段落了,普寧市沒有得到投資,白忙活一場。要說這直接原因,劉俊東怕是難逃幹係。隻是作為普寧市企業界年輕的代表,普寧市不少企業背後都有劉俊東的背影。井上龜鶴的死又是跟劉俊東有關係,卻是沒有半點相關的證據,這事就是不了了之。
康納新廠的生產已經是步入正軌,劉俊東跟張守信也是輕鬆了不少,不用整天為康納新廠的正常運轉忙前忙後了。蘇晴跟戴誌高兩人一個在吉慶負責老廠,一個在普寧負責新廠,都是各忙各的。今年康納新廠還要借助老客戶的單子維持生存,到了明年,怕是兩個廠子都要各自拉自己的單子了。名義上跟法律上兩家廠子是分廠,明年估計除了在政策上的一致,其他的都是不相幹了。
普寧的事情忙完了,所有人都是輕鬆了許多。劉俊東一時百無聊賴起來,琢磨著接下來有著不少的空閑時間,總不能自己整天閑著,將這大把大把的時光浪費掉。也是巧的很,這個時候趙銘泰也是打電話過來,說讓劉俊東給他們一夥人找個新工作。以前劉俊東說過的,就讓趙銘泰跟著自己工作。現在楊慧的父親的項目完工了,趙銘泰幾人都是普通的打工仔,有了時間就是沒有錢。
張守信在康納新廠忙活完了,便是又回到了沙場。劉俊東因為趙銘泰的事情,這天也是來到了張守信這裏,跟張守信商量著是不是要在普寧之外的地方包些工程幹幹。一來事為了趙銘泰一夥人的衣食問題,二是為劉俊東兄弟幾個以後再普寧市的地界以外的發展先打了底子。以後到了其他市裏擴充產業,總不能對人家那裏什麼也不知道。
已經是六月份了,今年也不知怎麼的,六月份的溫度已經是三十好幾度了,要是到了七月,那還了得,還不得熱死個人。劉俊東開車到了沙場,跟孫小波下了車,頭頂上的烈日就是讓人喘不過氣來。劉俊東關上車門,沙場裏的工人們穿著短袖襯衫,脖子上搭著濕了水的白色毛巾,上麵被灰塵沾染的烏黑一片。沒辦法,夏天一出汗,身上的汗液跟著灰塵粘在一起,很是黏髒。沒辦法,都是為了生活,對於這些工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東哥,娘的熱死了,以前咋沒感覺那麼熱呢。”孫小波皺著眉頭,下了車就是往樹蔭裏麵鑽,臉上的汗珠不斷的滲出來,孫小波趕緊用自己的寬鬆短袖襯衫扇著微不足道的涼風,對著劉俊東問道。
“要是到了明年,估計你還得這麼說。”劉俊東回了一句,臉上豆大的汗珠看起來也是熱的厲害。兩人這還沒有做什麼動作,已經是被這天氣熱的不行,更別說還在工作的工人了。劉俊東看著這些不斷擦拭著臉上汗水的工人,劉俊東拿出三百塊錢,說道:“小波,給,到路西的超市買上汽水雪糕啥的,要好吃的,剩下的錢買上幾盒黃鶴樓,讓工人分著抽。開著我的車去,回來後給工人們發下去。”劉俊東說完,就是給了孫小波車鑰匙。
孫小波現在開車也倒是挺溜的,在普寧東區,有事沒事就是借著老三的君越在工廠區周圍轉上幾圈,美其名曰練車。可是這小子也不知怎麼回事,科目一六七次終於是通過了,可是這科目二,這小子臉那兩個必考的都是考不過去。可是這小子開著車在路上跑,見縫就插,更是沒給老三弄個擦掉漆。按照孫小波的說法,就是人家給考證的部門沒有按孫小波的套路來,要是在路上飆車,指不定誰輸誰贏呢。
劉俊東看著孫小波開著車熟練的遠去,也是轉過身來,開始朝著板房裏麵走去。張守信這幾天也是熱的受不了了,板房窗戶大上麵的鐵皮頂子又是吸熱,張守信在板房裏麵免費蒸桑拿。前天終於是熱的快要中暑了,終於是被逼無奈,買了掛式空調裝在板房裏,這樣終於是能在板房裏麵做的下了。盡管這樣,板房的窗簾不分黑夜白天總是拉上。沒辦法,白天陽光太過毒辣,這照在屋裏,就是開著空調也不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