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東讓這四五個人坐下,拿出煙來,沒人點了一隻,看了看幾人的傷勢,都是皮肉傷,擦傷,不是很嚴重,便是說道:“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被送去醫院了,他們傷的厲害,會計老張,一根胳膊被砸斷,骨頭都折出來了。”王遠嘖嘖道:“這群人真狠……”
王遠開始說了起來,本來今天沙場是一如往常運轉的,可是哪裏知道,剛剛開工沒幾個小時,打南邊公路上下來一輛拖拉機,一輛三輪,一輛皮卡,下來二十來號人,個個手裏拿著鐵棍,鎬把,鐵鍁,進來沙場就是把電話砸了,今天劉俊東兄弟幾個沒有人過來,而有劉俊東幾人的號碼又被人砸了,這才有位泥頭車司機趕去普寧報信。這夥人砸完板房裏的辦公桌,隨即就是讓所有人都走,可是在沙場幹活的,脾氣也都不賴,看到這場麵,都知道是來砸場子的,個個都是抄起家夥反擊,可是人家到底是職業砸場子的,下手沒輕沒重,這些平時幹活的自然是招架不住,不斷有人倒下,王遠幾個人也是迫於無奈,才開始跑上采砂船,這才躲過一劫,盡管如此,那夥砸場子的,還是往船上扔石頭,直到采砂船走遠了在這才作罷。
王遠指了指自己腦袋:“東哥,你看,我這腦袋差點讓一塊一斤多沉的石頭開了瓢,那石頭擦著耳朵飛過來,娘比的。”
“知道是誰不……老子這就廢了他們。”劉俊東沉聲道。
“東哥,我們真不知道,那夥人來的快,去的也快,都是生麵孔……”王遠叼著煙,想著當時的情景,說道。
沙場裏的人雖說都是紋龍畫虎,脾氣火爆,可是哪個地方哪個老大也隻是知道而已,要說交情,還真沒有,這些人都在沙場工作,也難怪不認識那些打群架的家夥。劉俊東忽然想到一人……
“找李燕去……”劉俊東想到的這人,自然是張鎮的老社會頭子李燕。
“東哥,難不成又是那個李燕老小子辦的……”劉爽尋思著,都這麼一段時間了,這李燕還敢動歪腦筋?
“不可能,東哥是想去問問看,李燕這家夥現在應該不敢多事,如果有可能,也一定是有人撐腰。”疤子分析的很在理,疤子又是問道:“東哥,找李燕能問出什麼嘛!”
“不知道,現在沒頭沒續的,先去問問。”劉俊東說完就是上了車,其實劉俊東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總是感覺,這事,跟曹大蠻離不了關係。
帶著一夥人驅車來到李燕沙場,按照劉俊東上次跟李燕打交道的經驗,此時李燕應該在情婦家裏,可是今天有些例外,這李燕正一本正經的在沙場裏等著,好像是早就知道劉俊東要來。
見劉俊東開著車,領著二十來號人氣勢洶洶,心裏不禁咯噔一下。
“這劉俊東,才數月不見,怎麼混成這模樣了,後生可畏啊。”李燕感慨著,趕緊迎上前去,將準備好的中華煙一人發了一根。又把三條未開封的軟中華塞給劉俊東,疤子,劉爽三人。
幾人既然是辦公事,自然不能賣李燕這個麵子,疤子從口袋裏拿出九五至尊,一人點了一根,將三條軟中華分給兄弟們,劉俊東說道:“兄弟們拿去抽……人家孝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