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塔霍河會流入葡萄牙,這就讓兩國商人之間的貿易變得更加頻繁。
戰爭並沒有阻止商人們賺錢,相反因為戰爭導致各種物品的奇缺,讓那些手機的商人們看到了難得的機會。
那些商人不惜冒著風險在兩國之間奔波,雖然這麼做有可能血本無歸,可一旦成功,回報也是驚人的。
不過這一天塔霍河上的碼頭對於商人們來說卻不太友好,很多商船不得不被迫滯留在碼頭上,因為有一支軍隊正要經過。
薩馬納雷斯河不是很長,而且在這樣一個季節也因為水位很低成了梅塞塔高原上最難行駛的河流之一。
從馬德裏到托雷多雖然不是很遠,可在這個季節旅行,走水路無疑要比陸路舒服很多,而且也更加迅速。
幾條懸掛著相同旗幟的河船艱難的逆流而上,這些船上裝滿了大批的士兵和他們的戰馬。
頭上火辣辣的太陽和腳下蒸騰的水汽讓船上的人苦不堪言。
在這樣一個季節裏旅行原本就是個很糟糕的經曆,如果是行軍,即便是河運,也足以讓人崩潰。
一個光著上身,下麵穿了條寬大褲子的男人,靠在用幾塊木板搭成個涼棚的船尾甲板上。
汗水與剛用來衝涼的葡萄酒一起從他的頭上流淌下來,不過讓陽光一曬,那熱騰騰的氣息沒有讓他感到一絲涼爽。
“大人,如果這樣下去,也許不等到托雷多大家就都中暑了,那可沒辦法打仗,”一個手下向男人抱怨著“當然如果天氣不那麼熱”
“如果不那麼熱,如果現在是秋天,如果那個羅馬忒西亞公爵根本就沒來托雷多,”男人打斷了手下的話,他抬頭看看頭頂,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我當然也希望是這樣,可我們現在隻能祈禱這差事快點兒結束。”
“大人,那個羅馬忒西亞公爵真的在托雷多”手下壓低聲音問“我是說他為什麼要去那,我聽說西西裏軍隊已經占領了塞維利亞,那他不是應該和那位女王在一起嗎”
“這個我可不知道,那些老爺們怎麼想不該是我們管的。”男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把剩下的酒又倒在頭上。
“說到這個,我說大人,”手下的聲音更低了,甚至還不顧男人露出的嫌棄樣子往他耳朵邊湊了湊“那個公爵,我是說,他真的像人們說的那樣是恩裏克國王的兒子嗎”
男人皺皺眉嫌棄的往旁邊靠了靠,然後懶懶的看著一臉好奇的不下。
“是不是的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認為這是我們應該管的嗎”
“可是如果他真是恩裏克國王的兒子,我們把他抓起來交給斐迪南,這麼幹是不是有點我是說”
看著部下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小小”的手勢,男人不滿的瞪了眼部下。
“我們是士兵,吃餉打仗,我可沒拿那份還要想想該不該的錢,或者你覺得自己的錢袋已經足得可以想這些事了”
被斥責了一通的部下乖乖的閉上了嘴,隻是他臉上的神情看上去似乎還有些不甘。
“別胡思亂想了,等我們到了托雷多就把那個羅馬忒西亞公爵抓起來,然後把他送到巴利亞裏多德,等著我們的就是大筆的賞金。”
男人說著還想喝口酒,然後才想起杯子已經空了。
“去給我再拿杯酒,”他吩咐著部下“還有讓所有人都活動一下,再過一個碼頭就要進塔霍河了。”
部下應了聲轉身向船頭方向走去,不過很快又兩手空空的回來。
“怎麼沒拿酒”男人不滿的問。
“大人,前麵的河道好像被堵住了。”部下指著前麵的方向。
“怎麼會有這種事”
男人立刻惱火起來,旱季原本就已經很難走的河道又被阻塞,這很可能會讓他原本以為2天內就可以趕到托雷多,然後抓住那個還來不及逃跑的羅馬忒西亞公爵的計劃落空。
男人匆匆來到船頭,不過卻沒看到想象中大批船隻阻塞河道的情景。
隻有一條船看上去孤零零的靠在岸邊。
可是看著那條船上飄揚的旗幟,男人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指了指那條船,有些意外的回頭看了眼旁邊的部下。
“沒錯大人,那是聖地亞哥騎士團長的軍旗。”
看著男人似是還不確定的神情,部下回答了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