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總管用看怪物的古怪眼神打量的亞曆山大,他很想開口問問這個願意給老丈人花大錢蓋房子的好女婿“既然你這麼孝順,那當初為什麼要坑老丈人”,不過想想這家人似乎都不太正常,他也就閉上了嘴。
“重要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這是由我們自己來花錢,如果可能讓人們認為這是斐迪南對教皇的一片善意就最好,所以我建議你認識一下一個叫堤埃戈的商人,如今他正在瓦倫西亞做生意,”說到這亞曆山大略微撇撇嘴“也許你並不陌生,他是瑪利亞·德·盧納夫人的好朋友。”
財務總管露出了“我懂得”的表情,關於瑪利亞·德·盧納和她的情人那點事在瓦倫西亞早已傳遍,一些不了解內情的人認為那個叫堤埃戈的走了運,可以借著公爵夫人的關係混跡貴族當中。
可凡是多少知道堤埃戈底細的,卻羨慕瑪利亞·德·盧納找了這麼一個大金主。
財務總管對教皇兒媳的事多少是知道些的,不但如此,他還知道那個叫堤埃戈的商人之前在教皇離開巴倫西亞時獻上了一大筆數目可觀的獻金,在財務總管看來這大概也是教皇默許了他與馬利亞·德·盧納關係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亞曆山大為什麼要如此安排,但是財務總管聰明的沒有問,他隻需要知道很快教皇的腰包就又要鼓起來就行了,至於這些錢是誰出的,他既不關心也不是他該管的。
當亞曆山大把自己的“孝心”向老丈人報告的時候,教皇並沒有立刻露出喜悅神色,相反他警惕的盯著女婿仔細琢磨了一陣之後才點點頭表示同意,同時他還不忘稍稍警告一下:“別怪我疑神疑鬼,你在我這兒的名聲可不太好,我得盯著點你小夥子所以別耍花招。”
亞曆山大很虛心的接受了老丈人的提點,然後他擺擺手讓人排進來的一個用帷幕蓋著的畫架。
幕布掀開,教皇先是一愣,接著就發出了一聲輕呼。
畫中的人物是一幅聖母仁慈像,不過隻需要看上一眼,就可以認出那聖母的臉龐是盧克雷齊婭。
和以往稍稍不同的是,畫像中的盧克雷齊婭抱著的並非是埃斯特萊絲,而是一個看上去活潑而又健康的男孩!
至於埃斯特萊絲則化身一個美麗純真的小天使,扇動著一雙潔白的翅膀趴伏在母親的膝蓋上,兩個胖胖的小手托著同樣胖胖的洗吧,仰著頭好奇的看著母親懷裏的小男孩。
“這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教皇有些迫不及待的問“一個男孩對嗎,是個男孩?!”
看著亞曆山大六世那因為激動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亞曆山大攙扶著老丈人坐下來:“是個男孩,就在我們離開巴裏亞裏多德之後有人送來的。”
“上帝,盧克雷齊婭生了個兒子,這可真是個好消息,”亞曆山大六世激動的雙手合十不住的說著感恩的話,然後他有急急的問“孩子叫什麼,你已經給他起名了嗎?”
“是的,剛剛起好的名字。”
亞曆山大也回頭看著畫像,如果說在意大利戰場上有什麼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那就是盧克雷齊婭肚子裏的孩子,即便知道曆史上的盧克雷齊婭是典型的高產母親,但是現如今意大利的局勢卻讓他不能不擔心她的安危。
而且他必須考慮到在如今這種局麵下如果盧克雷齊婭生下一個男孩會對埃斯特萊絲的地位有著什麼樣的影響,而現在不論是從比薩還是整個意大利局勢看,他都不能讓這種可能會動搖埃斯特萊絲地位的事情發生。
所以,在很長時間裏盧克雷齊婭曾經一度消失在人們麵前,當她因為法國人的入侵不得不站出來以比薩攝政的名義為了女兒保衛比薩城時,沒有人知道她其實已經在她的盧克雷齊婭宮生下了一位王子。
或者說,即便明明知道,可很多人還是選擇刻意回避了這個原本就隱瞞不過去的事實。
因為現在這個時候,不論是對埃斯特萊絲自己還是比薩人來說,這個孩子的降生都可能會發生太過複雜的變故。
不過現在,亞曆山大要讓他和盧克雷齊婭的兒子出現在世人麵前了。
“叫什麼?告訴我你給他起了什麼名字?”亞曆山大六世有些急不可待的問“不管他是不是已經施洗過了,我要親自給他施洗,我還要當他的教父,快告訴我他叫什麼。”
聽著教皇急切的詢問,亞曆山大臉上稍稍露出個奇怪神情,然後微笑回答:“喬瓦尼,我給孩子起名叫喬瓦尼。”
“上帝,”亞曆山大六世眼中閃出了一絲淚光,他把臉埋在雙手裏發出低低的哭泣聲,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亞曆山大“你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波吉亞家的人從來不為自己的野心感到羞愧,去做你該做的,別忘了你許諾過給我的外孫一個王國。”
“是的父親,”亞曆山大捧起教皇的手親吻了一下“我們去托雷多,然後把屬於我們的東西搶回來。”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