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一切為了伊比利亞!(2 / 3)

不過他們這時候已經收不住手了,如果停下來不但要吐出以前吞下去的那些肥肉,更意味著之前的那些巨大投入也都打了水漂,更何況很快他們就會發現會有新的對手下場參加這場似乎沒有休止的角逐,這就讓他們不得不咬著牙繼續堅持下去,直到其中一方或是幾方堅持不住被逼下場去。

這些事情看似很淩亂,但是如果仔串聯起來就會發現這是一張編織得異常嚴密,幾乎在無形中覆蓋了大半個歐洲的驚人的大網。

而這一切的開始,隻是當初那不勒斯一座別墅裏一對年輕兄妹看似悠閑隨意的閑聊。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亞曆山大的是箬莎,因為亞曆山大能有如今的這一切,幾乎有一半都是箬莎為他做到的。

“親愛的妹妹,”回到馬力諾宮的亞曆山大給箬莎寫著信“我真希望你能參加我的加冕禮,沒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盛大的加冕儀式也好像空落落的沒有激情,加冕的時候教皇耍了個小小的花招,他在為我加冕的時候特意讓人在我身邊擺放了一頂空的公爵夫人的冠冕,這在以往的儀式上顯然是沒有的。我當然知道教皇的意圖是什麼,很顯然他希望我趁勢把公爵夫人的冠冕戴在盧克雷齊婭頭上,不過他顯然注定是要失望了,雖然我並不介意把我自己的公爵桂冠戴到埃斯特萊絲頭上,但是因為種種原因,盧克雷齊婭是不可能成為羅馬涅與托斯卡納公爵夫人的。”

亞曆山大寫到這的時候向依舊還睡得很熟的盧克雷齊婭看了眼,雖然覺得有些歉疚,但是這並沒有動搖他的想法。

“至於我希望這頂公爵夫人的冠冕應該戴在誰的頭上我們都很清楚,不過這大概也是注定不會實現的,但是我相信注定會有另一頂冠冕能夠安慰我們兩個人的心,”寫到這裏亞曆山大停下來想了想該怎麼表達他心中的想法,在想好了措辭之後才繼續寫到“我從西西裏來,那裏就如同我的故鄉,對我來說西西裏有著比任何地方都更寶貴的意義,而我希望有一天能夠由你,我最心愛的妹妹來統治西西裏,這樣才會讓我感到安慰和欣喜。”

寫完這些,亞曆山大輕輕吐出口氣,他從桌上拿起蠟燭把封蠟燒熱燒軟,然後用印章蓋在封好信封上。

這其實是他給箬莎寫的第二封信,在加冕儀式還沒開始之前他就已經派人給那不勒斯送去了消息,他希望箬莎能是第一個和他分享這一榮譽的人,即便因為路途遙遠她不可能真的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但亞曆山大依舊希望箬莎是自己第一個告知的人。

不過那封信卻是公開的,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哥哥把自己榮封公爵獲得公國的好消息與心愛的妹妹分享,這原本也不會引起什麼非議。

而第二封信,才是亞曆山大要對箬莎說的心裏話,其中既有對教皇耍的小手段的抱怨,也有不能與心愛的妹妹共同擁有這頂冠冕的遺憾。

不過更重要的是,亞曆山大在信裏告訴箬莎,對於伊比利亞的計劃,要正式開始了。

2月初的羅馬很冷,特別是一些因為建築風格顯得要比其他房子更加通風的諾曼式宮殿,過於繁多而又高大的門窗成了冬天冷風肆虐最好的去處,即便是費力的把很多地方用厚實的毯子蓋上也依舊阻擋不住那獵獵寒風。

和馬力諾宮比起來,位於大競技場附近的切尼堡就顯得有些簡陋了,不過這裏原本也不是讓人居住,而是用來關押犯人的。

卡特琳娜·斯福爾紮就關押在這裏,就再不久之前的兩年多前,這裏還曾經關押過另一個當時同樣聲名顯赫的大人物,西西裏主教阿方索。

卡特琳娜·斯福爾紮同樣大名鼎鼎,不過很多人對她的了解更多的還是因為她那彪悍以及要比絕大多數男人都更加果敢的性格。

這位弗利的公爵夫人以大膽和手段辛辣著稱,不論是當初在她丈夫作為教皇的叔叔突然死後果斷的占領天鵝堡威脅梵蒂岡,還是在丈夫被人暗害後對仇敵的血腥報複,這位弗利母老虎都表現出了異常強悍的一麵。

不過現在她的樣子不太好,雖然康斯坦丁不但沒有虐待她,相反還表現出了一個真正騎士寬容大度的作風,允許她的女仆跟在身邊伺候她,但是切尼堡似乎天生就有的陰森作為監獄的無形恐怖卻讓這裏顯得說不出的可怕。

卡特琳娜·斯福爾紮被囚禁的地方要比其他牢房好得多,至少房間的窗子都是封得嚴嚴實實的,可也許是因為作為牢房建造的時候原本就沒考慮過采光的需求,所以原來就有些昏暗的牢房因為窗子堵得嚴嚴的,就顯得更加陰暗無比。

以至當有人走進牢房的時候,從門外照進來的亮光讓牢房裏的兩個女人眼前一陣發花。

“是誰?”

一個習慣得透著威嚴和一絲惱火的詢問從暗淡的牢房裏傳出來,即便已經成為了囚徒卻依舊不改脾氣的口吻,讓驟然走進暗處一時還不太適應的康斯坦丁立刻就辨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希望您在這裏還算習慣。”

康斯坦丁向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說,看到那身影忽然站了起來,他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

康斯坦丁這個動作並非是害怕,而是有些無奈,眼前這個女人凶悍的性格實在讓人頭疼,即便她不會猛撲上來用牙齒拚命撕咬,可如果被她緊貼著臉狠狠呸上一口,也足夠讓人惱火又無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