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們大家一起完成了一項很重大的工作,那就是把一直在資金上支持馬克西米安皇帝的富格爾家打入了深淵,”亞曆山大說到這的時候看到布契尼讚同的點點頭,就笑了笑繼續說“那麼我覺得我們有必要代替富格爾的地位,或許在這個時候對皇帝表示支持能夠得到更大的好處。”
“大人,這就是你忽然決定出手幫助奧地利的原因?”布契尼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亞曆山大“做的這一切都隻是為了替代富格爾家,要知道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從這裏麵實在看不出能夠獲得多少利潤。”
“我的朋友,支持皇帝當然不太可能獲得多少好處,這我們可以從我們的同行富格爾家那裏就能看到,不過如果我對你說這可以讓奧地利成功的牽製住法國人呢,你認為以奧地利的實力,需要多久可以令法國因為卷入這場戰爭而導致財政出現危機?”
布契尼一愣,這個他的確沒有想過。
在布契尼的想象中,亞曆山大應該是更多的希望通過自貿聯盟這個無孔不入的龐然大物悄無聲息的侵蝕意大利甚而是的歐洲的其他地方。
隻是即便這樣,他也應該不會貿然打法國的主意,可現在看來,布契尼卻有點對自己的判斷沒有把握了。
“要想一想啊朋友,”亞曆山大微微露出一絲不滿,他輕輕指了指布契尼麵前的信“我們或許不會真的去打法國人的主意,但是你要知道當你給帶來關於你們的長老會已經同意了你的建議和我合作的消息之後,我們大家的利益就真的結合在一起了,而這一次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們要麵臨的不止是歐洲,而且還會有一個全新世界在等待著你們。”
幾個身穿破爛袍子的男人晃悠悠的從王宮門前不遠處的坡道上經過,因為站得位置較高,王宮門口的警衛可以向下很清楚的看到這些人別在頭上帽子裏的萊尼奧。
這種叫萊尼奧的東西是一種匕首,這種塊頭不大,不論是握柄還是刀鞘因為都是很結實的木頭因而得名的小凶器在當地人看來不論是惹是生非還是敲詐勒索,都是很不錯的趁手家夥。
當地人喜歡把萊尼奧藏在看上去沒什麼威脅的頭巾或是靴子裏,如果趕上急事幹脆就攥在手裏,圓鼓鼓的刀柄和同樣圓鼓鼓的刀鞘從外表看就好像一小節短粗的小木棍一點都不起眼,不過一旦這種東西拔出來,稍顯彎曲的鋒利刀刃足以能給人造成致命的傷害。
衛兵沒理那幾個一看就是打算到什麼地方去找麻煩的男人,在巴勒莫這種人到處都是,很多家庭因為家族龐大人口眾多就變得說話硬氣,辦事霸道,這些人因為有著同一個祖宗就由血緣關係連接起了一條無法割舍的紐帶,而西西裏人強烈的家族觀念更是助長了這種同族同根的氣勢。
在這些家族眼裏,王國的法律是無法和他們的家族規則相比的,或者是如果有誰欺負了他們當中的一個,那就真是等於得罪了他們一大家子,這家人會呼朋喚友的找上門去,不找回場麵是絕不善罷甘休的。
這樣的人後來因為拉幫結夥,又因為出身西西裏而揚名立萬,不過如今他們還隻是一群揣著萊尼奧到處遊蕩的小人物。
衛兵把目光收回來,轉頭向著敞開的王宮大門裏看了看,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身影從院子裏閃過,衛兵不由感歎的暗暗搖頭。
那個女人是前任宮相大人的女兒,說起來那位倒黴的戈麥斯宮相如今早就化成了一把枯骨,而且因為據說死的並不那麼名譽,所以他在死後能夠得到的榮譽也並不多。
他的家人在染血之夜後不久就返回了阿拉貢,或者幹脆說是被當時的貴族議團驅逐出了西西裏,不過如今這位前宮相大人的女兒卻回來了,隻是現在她的身份是西西裏總督弗洛門薩的妻子。
衛兵的眼神被總督夫人吸引,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之前從下麵坡道上經過的那幾個男人正密切的盯著王宮方向。
這幾個人在繞過王宮大門之後不久就鑽進了一條不顯眼的小巷,順著傾斜的巷子甬道一直向前,直到走到小巷盡頭t形岔道正對著來路的一戶房門前。
在用力敲了幾下後,房門打來,幾個人走了進去。
一個已經上了歲數頭發灰白的老男人正盯著門口,看到幾個人進來,他先是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目光才一個個的從幾個人臉上掃過。
“告訴我你們都看到了什麼了。”
“老爹,王宮很嚴密的,”幾個人中一個年齡較小的從麵前的盤子裏拿起一塊似乎有人剛吃過一半的骨頭一邊啃一邊含糊的說“不過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去救那個伯爵啊,他能給我們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