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箬莎以國王身體不適,不便於過於激動為名並不和阿爾弗雷德在一起,據說她這麼做是為了避免年輕的國王因為太過沉溺夫妻恩愛導致傷害到身體,雖然這個理由讓人多少有點懷疑,不過卻沒有人敢於公開質疑王後的話。
阿爾弗雷德情緒暴躁的在床上扭來扭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不能讓過於急躁的心情平靜下來,特別是這段時間他看到什麼都會覺得厭煩惱火,譬如房間外麵傳來的嘈雜聲響就讓他火冒三丈。
“外麵在幹什麼?!”阿爾弗雷德怒氣衝衝的問站在一旁的仆人。
“陛下,大家在收拾東西,您忘了我們很快要離開那不勒斯了。”
“什麼,要離開那不勒斯?”阿爾弗雷德好像第一次聽說似的愕然問著,他猛的跳到地上,然後不顧眼前搖搖晃晃向門口走去。
仆人趕緊試圖扶住他,卻被阿爾弗雷德用力推開,當他差不多是光著身子來到走廊上時,看著忙忙碌碌從身邊經過,然後都不免好奇的看他身子一眼的人們,阿爾弗雷德不禁有些茫然的問追出來的仆人:“究竟發生了什麼?”
箬莎是在聽到吵鬧聲時從房間裏走出來的,跟著她身邊的是一群那不勒斯的大臣,當看到全身光溜溜的國王站在走廊裏對著一個擋在他麵前的巴爾幹士兵大喊大叫時,看著他那的樣子,大臣們不禁先是麵麵相覷,隨後各自從別人的眼神中看到了某些隱藏的東西。
那不勒斯的阿拉貢王室一直以來人丁不旺,更糟糕的是或許是天生的緣故,幾代國王的壽命都不長,這其中阿方索二世和斐迪南二世父子的短命造成的君主更迭還曆曆在目,至於腓特烈的死似乎也說明了這一點,而現在阿爾弗雷德似乎神誌不清的舉動讓大臣們感覺到事情可能有向變得更糟發展的趨勢。
箬莎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的“丈夫”,直到阿爾弗雷德從樹立在角落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支長戟要刺向那個巴爾幹人時才出聲嗬止。
她走過去站在阿爾弗雷德麵前,向他伸出手,直到他先是不甘然後似乎忍受不住箬莎緊盯的眼神慢慢把長戟豎起來遞到箬莎的手裏。
“你是國王,可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我覺得丟人。”箬莎低聲說,看到阿爾弗雷德臉色發黑,她把長戟遞給旁邊的人,然後招呼著捧著袍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仆人把袍子交給她。
箬莎把袍子披在阿爾弗雷德的身上,然後她回頭向大臣們微微點頭:“各位,請給我們一點時間。”
“陛下,我們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亞曆山大忽然說,然後他向莫迪洛伯爵點點頭“既然國王在這裏,我想也許一些事情正好可以盡快解決。”
莫迪洛無奈微微搖頭,他很清楚亞曆山大這麼做是故意的,很顯然他不想讓箬莎和阿爾弗雷德單獨待在一起,哪怕是隻有那麼一小會。
“我聽說我們要離開那不勒斯?”阿爾弗雷德卻很興奮,他覺得這是履行一個國王權力的時候了“我們要去哪,難道我們要學斐迪南嗎,要知道他可是讓整個那個不勒斯都失望了。”
“您的堂兄當初是因為擔心不敵法國人才決定逃離那不勒斯,而您現在麵臨的危險要比他大得多。”掌印官歐福雷德走過來以一副國王親信的姿態攙扶著他走進房間,然後看著坐下來後用露在袍子外的雙腿蹭來蹭去的阿爾弗雷德,歐福雷德繼續說“您可能要麵對的不止是法國人。”
“那還有誰?”
“是阿拉貢,有消息說阿拉貢的斐迪南和法國人達成了秘密協議,”箬莎低聲說,看到阿爾弗雷德露出不信的神色,箬莎背過身去貼在他耳邊低聲說“事實上你母親會逃到那個諾爾梅齊那裏,就是因為阿拉貢派人在那裏準備和她聯係。”
“你是說我母親和斐迪南有勾結嗎?”阿爾弗雷德目瞪口呆的問。
“我們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斐迪南的使者的確出現在了諾爾梅齊身邊,而你的母親很奇怪的偏偏去了諾爾梅齊那裏。”
阿爾弗雷德難以置信的看看房間裏的其他人,看到他們雖然沒有開口卻顯然默認的神情,他有點焦急的壓低嗓門對箬莎說:“那我該怎麼辦,要知道如果人們知道我的母親和阿拉貢勾結,他們甚至會懷疑我的王位得來的是否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