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小心嘍,這一劍,我要挑開你右胸第二個扣子!支持不住就求饒啊,師兄我可是很憐香惜玉的,隻要你跟我走,我就放過你,但是,那個野種,必須要受到懲罰!怎麼樣?嘿嘿,你就從了吧,要不然~~嘿嘿嘿!”
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男孩,眉目粗大,身體極壯,臉上帶著狂浪的笑意,眼泛邪光,盯著少女的胸部看了又看。
在他右前方,站著一個身材窈窕的少女,跟粗壯少年年紀仿佛,右手提劍,麵容嬌好,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此時,她衣服右胸的上方,第一個紐扣,已經被粗壯的男孩挑開,臉色有些潮紅,呼吸急促,顯然已經和粗壯男孩纏鬥有一會兒了。
女孩皺眉看著粗壯的男孩,低聲道:“師兄,得饒人處且饒人,說起來,辰天哥哥又不是外人,就算看了我們練劍,也不用如此重罰吧?何況,這也是姥爺同意了的。”
“哼,廢物就是廢物,若不是爺爺每次可憐他,幫他說話,他早就被我們趕出歐陽家了,怎麼可能有機會參加今年的家族大比,這個野種,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沒有廢物的覺悟,把爺爺的話當真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原來那個能夠參加奉天郡殿考的人嗎?”
粗壯男孩看著少女的身後,麵色十分不屑。
少女的眼角向後麵瞄了一下,心裏暗歎,右手再次緊了緊,說道:“師兄,三年前那件事,誰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連姥爺都說不清,辰天哥哥已經夠不幸了,你就可憐可憐他,給他一次機會吧!”
“不行!難道你不知道以前我爹是怎麼教訓我們的嗎?嘿嘿,那個時候,他可是好大的名聲啊,我們這一幫弟兄,練功稍有懈怠,就要被狠狠責罰,我爹和叔叔們,哪次不是念叨他:看看人家辰天,你們這些廢物,天賦不好就算了,練功也沒人家勤奮,再不努力,難道想讓我們歐陽家掉出洛水縣五大家族之列嗎?給我好好練!”
粗壯少年胸膛急速起伏,麵色猙獰,顯然,原來被責罵的不輕!
“都是因為他,非得搞得那麼鶴立雞群,啊,不,非得表現那麼突出,害的我們幾個兄弟天天挨訓、挨揍!現在怎麼樣?廢物了吧,這個野種,被我爹趕出了家門,居然還敢回來偷學我們歐陽家的絕學,我非得打死他,你給我讓開!”
粗壯男孩擺了擺手,見少女依然不動,心裏煩躁起來,高聲怪叫:“好哇,既然你這麼維護這個野種,那我連你一起收拾了,看劍!”
粗壯男孩手持木劍,劍尖帶著尖銳的呼嘯,急速點向少女。
少女看著男孩再次刺來的凶猛一劍,頓時慌亂起來,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但是想到身後那人,咬了咬牙,極力平複緊張的情緒,右手抬起木劍,明知不敵,仍然擋了過去。
少女的後方,站著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顯然便是少女口中的辰天,少年身材瘦削,麵色有些蒼白,在臉的左側,有一道十分的明顯的血色劍痕,已經腫了起來,劍痕中間的皮膚已經被戳裂,殷殷血跡,透出紅腫的皮膚,滴到了那件單薄的粗布外衣上。
少年的嘴角時不時一陣抽動,顯然疼痛異常,但是,少年咬著牙,目光略顯平靜的望著眼前有些瘋狂的少年,在這日漸寒冷的深秋,讓身前的少女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辰天見女孩因自己受辱,再也看不下去,驀然開口:“靈兒妹妹,左移半步,刺他肘前三寸!”
少女聽著身後傳來少年的聲音,麵色一喜,少年聲音雖然不大,而且氣息似乎有些不足,但是少女聽完,發慌的心裏驀然有了些力量,毫不猶豫的停下想要衝出去的身體,左移半步,刺向粗壯男孩的肘前三寸。
其實,此時粗壯男孩的動作尚未展開,卻見人提前識破了自己的招數,再加上少女如此聽話,毫不猶豫的快速的反擊,心裏更是莫名的憤怒,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左腳跟著一轉,右臂隨之一擺,閃電變招,閃開少女劍鋒,要斜刺少女的右肩。
少女靈兒左腳已經邁出半步,看見粗壯男孩變招如此迅猛,心下微微有些慌亂,剛要繼續左移,閃開粗壯男孩的劍勢籠罩範圍,忽然,身後辰天快速說道:“右前大步,淩霜掛雪,仙人指路!”
粗壯男孩先前雖然神態輕浮,性格卻是狠辣,見到已經被人識破,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空門,見到少女刺來的這一劍極快,來不及避閃,低聲悶喝
“呔!”
怒目圓睜,右手憤怒的握住木劍,拚著兩敗俱傷,仍然狠狠揮起木劍,劈向少女身前。
少女的木劍,此時離粗壯男孩的右胸已不足三寸,男孩的木劍才剛剛揮來,勝負已分,少女有些不忍,但是看著這番情形,如果自己手下留情,估計受傷的便是自己了,想到身後的清秀男孩,少女心裏一橫,收了五分力道,嘴唇輕咬,木劍輕擺,仍是刺了下去。
“啊~”
淒慘的痛呼之聲,響徹這片山林,粗壯男孩右臂一麻,隨後傳來一陣劇痛,木劍再也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左手捂著劍傷,跳出圈外。
“師妹,你!該死!你竟然為了這個野種刺傷我,你,你太不知羞恥了!回去告訴我爹,你也別在我們歐陽家待著了,更不用參加家族大比,你從哪裏來的,就滾回哪裏去吧!我們歐陽家可供不起你這個亂發善心的大菩薩,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