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可曾登上天榜?”司空依依較有興趣的問了聲。
福伯肩頭一顫,仿佛有一股傲然霸氣流逝:“老奴不才,位列天榜第九!”一語驚起千層浪,又有多少人會想到,這個甘願跟在司空依依身邊為奴為仆屈身做影的人,竟會是登上天榜的絕頂強者?
天榜是什麼?那是整個華夏國武修界至高無上的戰力榜,代表著武者中最為強大的十人,或許這個排名並不算絕對權威,但能榜上有名的,都絕對有著恐怖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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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中海某軍分區別墅內,時至淩晨這裏還燈火通明,屋子內坐著一大家子人,足足十多個之多,但此時此刻的氣氛,卻無比沉悶,幾個大男人都在那裏悶頭抽煙,而唐仁則是沉著臉坐在那裏,一語未發,似乎就像是一個正在等待批判的罪人。
該說的,剛才已經都說給父母叔嬸聽了,當然並沒有說的太過詳細,隻是把事態的嚴峻稍微透露罷了,畢竟有些東西,即便是唐仁說了,他們也未必能懂。
“我們今天能被接到軍區避難,就證明我兒子並非作奸犯科之人。”半響後,還是唐國率先開口,他掐滅了煙蒂,看著唐仁道:“兒子,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這次會不會太危險?你的生命會不會受到威脅?”
看著父親那雙渾濁的眼睛,唐仁竟不忍心欺騙,他硬著頭皮道:“會!但這件事情遲早都要解決,這道坎,我始終要跨。”
“你能在短時間內得到平常人一輩子得不到的財富和人脈,所付出與承受的肯定也是平常人無法想像到的,這點我明白,你媽也明白,隻是一直沒說出口。”唐國又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道:“我不管你在外麵做什麼,又惹到了誰,我隻要知道,我兒子沒做壞事錯事就行。”
頓了頓,他擲地有聲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事已至此,我們沒有能力去幹涉你,你隻管去做你認為應該做的事情,我隻需要你向我保證一點,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碰上什麼危險,都要給我活著。”
話語間,徐珍早就在那低聲抽泣,即便她是沒什麼文化的一介婦人,可她又不是傻子,哪裏不知曉兒子碰到了大事件?否則他們一大家子也不可能被連夜接到軍區來避難了,這就證明了一點,這次兒子碰到的事情很危險很危險,危險到了他們這些家屬都可能受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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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習習,今晚的溫度仿若格外的寒冷,唐仁無法入眠,一個人蹲在別墅外望著夜色,心中充滿了對家人的愧疚以及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自處的恐慌。
杜家,這個在中海甚至整個華夏南方隻手遮天了數十年的龐然大物,就像是一片烏壓壓的黑雲一般壓在他的頭頂,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麵對杜家,他除了那一點點不懼生死的可笑鬥誌外,更多的似乎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說實話,他對這次的杜黃大戰並不看好,他對自己的最終結局也很是悲觀,或許這一戰,最終結果很有可能就是他陪著黃家,陪著黃青衣那娘們一起共步黃泉。
想到這裏,唐仁苦笑一聲,不由輕輕呸了句:“這娘們真是烏鴉嘴,老說要跟我做亡命鴛鴦,現在可別真特麼夢想成真了。”
就在他思緒飛揚滿心悲憤的時候,徒然,他的神經猶如一根琴弦般猛的繃緊,目光赫然遠放,當看到不遠處那片綠蔭中,站著的一道梟娜身影時,唐仁的整個身軀都狠狠的顫了顫。
第一時間不是驚喜,而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出現了幻覺,因為這道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不知多少次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可每次醒來,都是一場空。
沒錯,那個人兒還在,那道無比熟悉仿若鐫刻在心田的身姿還在,依然是那頭幹練的齊額短發,依然是那張妖豔萬分的臉蛋,好似夢幻般完美得不太現實。
穆妖妖!
唐仁豁然起身,幾乎是飛縱一般奔去,當來到女孩身前不到一米的距離時,他止步不前,就那樣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美人兒,他到現在還是有點不太相信,他怕這又會是自己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