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就,忽然房門被敲響了起來,周雄親自去開門,就見門外站著那位狩獵場的最高管理者,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壯漢,兩個壯漢扛著一個鼓鼓的麻袋,麻袋上血跡斑駁,裏麵的東西還在掙紮,顯然是個活物,並且還是個人!
“周少,事情辦妥了。”這名貴為總經理的男子恭敬的說道。
周雄眼神微微一亮,點點頭讓他們把人帶進來。
房間內,所有人看著兩名壯漢把麻袋丟在了地下,除了唐仁幾個知情者外,其餘人都是臉色疑惑。
中年男子沒有廢話,恭敬的對著黃青衣與一眾紈絝道:“黃小姐,各位大少小姐,這就是我們獵場給出的交代,就是他勾結殺手裏應外合。”
聞言,眾人的表情皆是一喜,頗有股即將扒開明月、浮出水麵的感覺,唯有人群中的一個青年,驚喜的表情下掩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慌,但很快就恢複正常,這一點仍然沒讓唐仁察覺,不過卻被慧眼如炬的黃青衣敏銳洞悉,她心中的猜測更加篤定。
不得不說,黃青衣在細節上的處理,以及心智的聰慧、敏銳的洞察力,這些素質都不是常人所能夠比擬的。
“打開!”黃青衣臉色平靜的道了聲,中年男子親自彎腰解開了麻袋,頓時,一個滿身血跡傷痕累累的男子滾了出來。
他看著周圍的一切,恐慌到了極點,顯然被嚇的精神崩潰,跪在地下不斷的朝著眾人磕頭,泣不成聲:“求各位大少大小姐放我一馬,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我就是個畜生,我不該起貪念,我不該被豬油蒙了心,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們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跪在地下連連磕頭,眼淚鼻涕混淆在一起流淌,渾身都嚇的顫抖不已,這畫麵,委實讓人惡心。
房內的人沒有一個對他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他們的觀念一直都是這樣,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責任付出代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誅之處。
別說同情,以餘建為首的幾個性格稍顯暴躁之人都恨不得衝上去當場弄死那丫的,就是這個家夥與人勾結,才導致了今天這麼不愉快的事件,讓得他們這些人都成了懷疑對象,他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哭你麻痹啊,給老子閉嘴,現在知道怕了?早他嗎幹嘛去了?我真想知道誰給你吃的雄心豹子膽,讓你有這麼大的膽量去動我們這些人?信不信老子一句話,殺你全家?”餘家走上前去,一腳就是把對方踹翻在地,不解氣的又在他身上加了兩腳。
“我錯了,我就不是人,我豬狗不如,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男子哭喪不已,他忽然抱著那位總經理的大腿,疾聲說道:“姐夫,您可是我姐夫啊,您不能這樣對我,您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死了,你怎麼跟我姐姐交代?你剛才聽到沒有,他說要殺我全家啊。”
“姐夫?”餘建的眼神微微一凝,盯著總經理男子。
而那總經理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也是驟變,怒不可遏的一腳把男子踹飛出去,嗬斥道:“誰是你姐夫?我沒有你這樣的小舅子,自己做錯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去承擔,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說罷,他就抬起頭看著眾人說道:“實不相瞞,這小子是我濺內的弟弟,也是我一手提拔到了獵場的管理層,但請各位相信我,這整件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的,跟我沒有任何一絲一點的關係,對此,我也是痛心疾首。”
“這就難說了。”餘建冷笑的盯著那名總經理,總經理卻沒理會,隻是一臉坦然的看著病床上的黃青衣。
黃青衣輕聲說道:“我相信,以你現在的位置,站得夠高,看的夠遠,知道的事情也稍微多些,諒你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做出這樣足以死上十次的事情。”頓了頓,黃青衣瞥了眼那已經癱在地上的男子,又對總經理道:“你很不錯,選擇的是大義滅親,而不是暗箱操作,不然你身後的那位貴人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