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和黃青衣到底去參加什麼晚宴了?她按的什麼心?我不相信她那種高度的人會做毫無理由的事情,除非她看上你了。”李逸風問道。
唐仁歎了口氣,無比凝重的把今晚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聽完唐仁的話,李逸風猛的倒吸一口涼氣,都好像要靈魂出竅一樣吃驚道:“什麼?黃青衣用你去針對杜北辰?臥槽,這個女人是想要你死啊?”
“嗬嗬,更無奈的是我還沒有任何反抗與拒絕的資格,這就是現實,在黃青衣麵前,我這樣的人無非就是一隻唯有任她擺布利用的螻蟻罷了。”唐仁苦笑著。
“這可什麼辦?惹上杜北辰的話就算你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杜北辰是什麼人?中海第一大少可不是瞎吹的,黃青衣這件事情做的太絕了,根本就沒考慮過你的存亡死活啊,她這是要陷你於萬劫不複之地啊。”李逸風急的來回度步,表情從未有過的驚慌。
連續來回走了十多遍,李逸風猛然盯著唐仁道:“唐仁,要不你連夜走吧?離開中海,去兵哥那裏,青幫和杜家的勢力再大也伸不到山西那邊去,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
“離開中海?要是我能離開的話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現在?”唐仁比李逸風想象中的要鎮定太多,他緩聲道:“別著急,或許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你別忘了我的身後也站了兩尊遠在京城的女菩薩,雖然我跟司空家大小姐的關係莫名其妙,但起碼在外人眼中還是有連帶的,這就是我保命的資本,也是黃青衣會拿我當槍使的主要原因,否則她完全沒必要選中我,我的死對她來說沒任何好處。”
“其實事情都有兩麵性,這次雖然得罪了杜北辰,可也算是跟黃青衣攀上了關係,是福是禍尚且不能定論。”唐仁說道,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和黃青衣撇清關係,從此毫無瓜葛,可那也隻是氣話而已,唐仁又不是傻子,那邊得罪了杜家,這邊又踹開黃家?怎麼著也得把黃青衣綁在身上,最不濟也能在杜北辰的報複中把黃青衣拖下水,頂在前麵幫他擋兩刀也行啊。
“你的分析也有道理,可凡事都有例外,你配合黃青衣當眾打了杜北辰的臉,堪稱羞辱,明天整個中海的上流圈子恐怕都會知道黃青衣當眾和你接吻的事情,對杜北辰來說衝擊力可想而知,誰又能揣度他的心思?萬一他一怒衝冠呢?你必死無疑啊。”李逸風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也別無選擇,現在就隻能賭,就賭杜北辰沒那麼大的魄力,越是站得高就越要深思熟慮縱觀全局,其實杜北辰真鐵了心要殺我,我承認我毫無反抗的能力,甚至連僥幸都不可能存在,但也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你仔細想想,他要殺我,需要多大的魄力?”
唐仁看著李逸風道:“他要麵對三方麵的壓力,司空依依、方詩語,還有黃家黃青衣,這三方麵的任何一個,都具備與杜家叫板的實力,如果你是杜北辰,你會怎麼做?”
“但是唐仁,你別忘了,你不姓司空、不姓方、也不姓黃,而杜北辰姓杜!這就是你們最大的差別,杜家有可能全力打壓你,但司空家方家亦或黃家,都絕不可能全力保你!”李逸風道,很不樂觀。
“所以說我要賭一把,司空家和方家能為了我不惜後果的去打壓唐門,為什麼就不能為了我去針對杜家?這就是一個最大的煙霧彈,隻要能讓杜北辰多忌諱一分,我的生存空間就大了一分。”唐仁道,整件事情已經被他剖析得一清二楚,任何可能與不可能的因素都被考慮在內。
“富貴險中求,這是你的一個危機,也可能是你的一個機遇。”李逸風說道,看唐仁主意已定,也沒繼續勸解,因為唐仁分析的都對,不敢保證杜北辰不會做出針對他的手段,但要取唐仁性命這個最後底線,還真不得不細思斟酌。
說罷,李逸風苦笑不跌的說了句:“你的步子邁的真大,追隨在你左右,一顆心總是懸在半空,細思極恐。一步邁上,就是平步青雲,一腳踏空,可是萬丈深淵啊。”
唐仁笑得比李逸風還哭:“我也不想,可命運這個狗操的玩意總是把我逼入絕境,別人總是有的選擇,而我的命運,好像永遠都是單選題……”
李逸風感同身受的拍了拍唐仁的肩膀:“節哀順變,風裏雨裏我都陪你,不為陪葬但可收屍。”
“滾你大爺的。”唐仁沒好氣的踹了一腳出去,李逸風巧妙躲過。
這時門鈴響起,兩人都滿臉疑惑,這個時候誰會跑到這個房間來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