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白炫殃失笑的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的劍拔弩張,就像是老朋友在談天:“跟你鬥,我或許還要思量斟酌,但跟唐仁鬥鬥,還不至於深思熟慮,你是你他是他,我知道你和唐仁的關係不錯,這家夥走了狗屎運,能得到那位大小姐的青睞,但這並不是能讓我高看他一眼的理由,不屬於自己的實力終歸不屬於自己,換句話來說,你一定會幫他,但不代表趙家會幫他。”
趙克峰輕輕點了點頭:“不簡單,能看透事情的本質,但或許你就猜錯了呢?”
“那也沒關係,這裏不是北方京城,而是南方中海,過江龍終究是過江龍。”白炫殃聳聳肩說道:“其實能跟你們那個圈子發生一點摩擦,也很讓我心潮澎湃,你們那個大院的小圈子也算得上頗有威名了,誰都知道你們大院出來的人出奇的團結,總是願意擰成一股繩,才變成了如今京城那些公子哥最不願招惹的圈子之一。”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趙克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們那個小圈子,在京城的確是出了名的團結與跋扈,栽在他們手底下的公子哥,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圈子內人不多,也就那麼三五個拔尖的,都是從小在一個大院光著屁股玩泥巴長大的,往上數三代,從戰亂時期開始就是世交,所以他們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會擰成一股繩,這在京城就是個讓人聞風喪膽公開的事情,不是秘密,白炫殃能知道不足為奇。
“我也很佩服你的勇氣,但能不能觸摸到那一層,我就怕你沒那個本事,就算真能觸碰到,我也怕你玩不起啊。”趙克峰淡淡道。
“嗬嗬。”白炫殃不置可否,這是個從骨子裏就透露著自傲自負的家夥,不俗的家世,驚豔的天賦,過人的頭腦,都造就了他的不可一世,隻不過和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世家子弟不同,他更是喜歡金玉其內。
“白大少,不管你對我是什麼看法,抱著什麼樣的目的,這都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想沒必要把其他人牽扯進來。”唐仁發言了:“今天你把我喊上船,如果隻是為了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的話,那麼你已經做到了,對慕清雪的祝福我也送到了,為了不打擾你們的雅興,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
白炫殃攤攤手掌:“隨時可以。”話是這麼說,可白炫殃一點也沒有派船送他們上岸的意思,章毅然又惱火了,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派船我們怎麼上岸?”
“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或許可以選擇遊回去。”白炫殃笑容燦爛道。
唐仁盯著他打量了幾眼,忽然展顏一笑,道:“既然白大少這麼舍不得我們離去,那我們索性就待在這裏熱鬧熱鬧好了,豪華遊輪、名貴紅酒,香檳美女,似乎也不錯。”
說著話,唐仁打了個響指,對不遠處端著酒托的侍應招招手,自顧自的打開紅酒,拿過一個高腳杯倒了些許,晃了晃輕嚐一口,還不忘砸吧嘴道:“不錯,不愧是被稱為紅酒皇後的拉菲,這味道就是香濃。”
“都別杵著了,既然是酒會,那自然要載歌載舞,你們玩你們的,別招待我們了。”唐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忘招呼李逸風幾人喝酒,既然白炫殃誠心想讓他難堪,反正現在也走不了,那他不如幹脆將計就計,索性就放開了玩,真不相信白炫殃能玩出什麼花樣。
躲不掉的事情,唐仁也懶得去躲了。
“你……”看著唐仁厚顏無恥的模樣,慕清雪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好好的生日派對,本來心情愉悅,現在看到唐仁,她是滿心的厭惡,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白炫殃輕輕拍了拍慕清雪的手背以示安慰,也沒多說什麼,生日派對照常進行,他也沒再過多的去注意唐仁一行,唐仁幾個人也都能算得上是油子了,毫無尷尬可言,喝著紅酒在船沿聊天打屁不亦樂乎,一點都不在乎周圍的目光。
“這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嘛,感情就是上來蹭吃蹭喝了。”章毅然笑嗬嗬的說道,對船上這些人多少是有些不屑的,特別是那個白炫殃,說出來的話吹破天,可丫的也就一雷聲大雨點小的虛張聲勢,到頭來他們幾個不還是好好的,一根毛也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