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今天解氣了沒有?”趙克峰並沒有直接要帶著唐仁離開,而是詢問的看著唐仁。
唐仁冷眼環視了一圈,淩厲的視線劃過王江父子的臉頰,如刀鋒銳利刮過,他輕聲道:“解氣?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解氣,要殺我,我還可以忍住片刻,退讓三分,但敢動我的父母,罪不可恕。”
頓了頓,唐仁臉色的寒冷氣息又是一散,嘴角勾出一個弧度,道:“不過今天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來日方長。”
“嗬嗬,不錯,還懂得適可而止。”趙克峰輕笑的說了句,唐仁隨意的聳聳肩:“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敢在這裏宰了這對父子?我可不想從此以後就亡命天涯。”
“那我們現在就走?”趙克峰問道。唐仁點點頭,今天的事情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也很簡單,一來是要發泄心中的熊熊怒火,二來是要狠狠的戳戳王家的囂張氣焰,即便不能讓王家收起對他的殺意,但至少能讓王家不敢再這麼肆無忌憚的明目張膽。
今天唐仁這自導自演的戲碼算是非常完美的收工,不但讓王家丟掉了麵子,也讓王家知道了他唐仁的銳氣,隻要走出這個會所,王家這個啞巴虧就吃定了,沒辦法,唐仁事事占理,真要說起來,今天可是他們在這裏受到了挑釁與欺負才會做出瘋狂反擊,章大少臉上的傷可不是假的。
至於恐怖份子、安置炸彈的罪名?明眼人都知道,那隻是一次失敗的栽贓嫁禍,一個笑話而已!
“這就走了?這幾個家夥怎麼辦?”章大少指著躲在舞池角落的光頭三一夥問道。
唐仁回頭看了一眼,平靜的神情都嚇得這些人噤若寒蟬,有些毛骨悚然,生怕唐仁會說出一句話直接把他們廢了或宰了,但唐仁卻如意料之外的隻是說了兩個字就轉身走下了舞池:“算了。”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一個排的兵力保駕護航,無人敢去阻攔,在經過王江父子身旁的時候,唐仁停住了身子,冷眼掃視二人,說道:“兩位,如果你們王家就這點本事的話,我可走了?”
王江父子咬牙切齒的瞪著唐仁,眼神充滿凶光,恨不得生吃了他一樣,唐仁冷笑道:“今晚是事情你們要記在心裏也好,拋到腦後也罷,無所謂,我隻是想告訴你們,你們王家在我眼中並非不能撼動的,但我還是得提醒一句,想找我尋仇,可以,我隨時等著你們,但你們要是再敢把爪子伸到我父母頭上,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還有,記得下次再出手的時候,派點能上得了台麵的殺手,先前那三個廢物就別派出來了,對我產生不了任何威脅。”說罷,唐仁這才與趙克峰齊頭並進一步當先的離開,沒走幾步,唐仁又猛的頓下,微微回頭:“對了,今晚的酒水好像還沒結賬。”
“滾!”王江咬著牙根怒喝,堂堂一個王家,他堂堂王家家主親自出手,竟然拿一個唐仁沒有任何辦法,還被唐仁冷嘲熱諷了一番,這個臉已經丟盡了,饒是久經商場城府不淺的他,都無法怒藏於凶,他現在隻想讓唐仁這夥人趕緊滾出這裏。
“那就多謝王老板慷慨解囊了。”唐仁譏笑了一聲,一群人大搖大擺的消失在了大廳盡頭。
舞池大廳外的大堂,仍舊人滿為患,許多看熱鬧的人都舍不得離去,想看看事情的結果如何,當唐仁一行完好無損的出現時,他們的表情無一不是情理之中且意料之外的複雜。
情理之中的是他們想到了唐仁一夥人手眼通天能毫發無損,意料之外的是“皇朝”的老板親自出麵都沒能鎮得住那個毫不起眼的少年!他們今天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牛逼,更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扮豬吃老虎!
“喲,這不是剛才那個還在本大少麵前囂張的小辣椒嗎?怎麼樣?這個場子本大少敢不敢撒野?別說撒野,拆了都沒人敢放半個屁,你剛才那副牛逼勁呢?再拿出來給本大少看看?現在是不是可以用兩百塊錢包夜了?”章毅然那跋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唐仁看去,不由苦笑一聲,這家夥原來是逮著那個先前賣他們酒水,還頂撞了他的女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