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一句話,鬥倒了你贏不了輝煌贏不了掌聲贏不了喝彩,被你鬥倒了可真是會被拉下高位一落千丈,怎麼算都是賠本的買賣。”李逸風也是觸題生情,頗有感觸。
“所以說有時候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圖些什麼,為什麼就非得盯著我這樣的一個屌絲不放?”唐仁摸著鼻子笑道,對李逸風剛才那席把自己分析剖解得淋漓盡致的言論很是讚同,能把事情本質分析得如此透徹並不難,但要守住那可蠢蠢欲動的心,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你遭人嫉恨唄,都是自以為是高高在上八個字惹的禍,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大少總以為可以把世界踩在腳下,任何敢忤逆的人都該匍匐在他們腳下,殊不知到頭來他們就是一個笑話,除了會裝逼外,其餘的一概不會。”李逸風說出了真心大實話。
聞言,唐仁哈哈大笑:“你這話可是誅心,要是被那些所謂的公子大少聽到,非得把你綁進麻袋丟入黃浦江中,還不忘在麻袋裏加兩塊石頭,生怕麻袋不沉江底,因為你這話可是赤果果的紮在了他們的玻璃心中,情何以堪啊。”
李逸風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語氣中帶著些許自嘲道:“這年頭的公子大少越來越不值錢了,就連我走出去都有人稱我公子大少什麼的,不可否認,以前聽著挺悅耳,很受用,總感覺這幾個字眼能給我帶來萬丈光芒,加持信心的利器,可現在啊,我是越聽越覺得惡心,有點糟蹋了公子大少這幾個字眼了。”
“所以說,我們能成為穿同一條褲子的兄弟,而和宇峰、慕清陽、劉瀟、王利之流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即便不是分外眼紅的仇人,頂多也就是形同陌路的路人,再進一步都會覺得格格不入。”唐仁攬著李逸風的肩膀笑道。
中午放學,在回家的路上唐仁想了想,還是給章財旺打去了一個電話,思前想後,目前隻有章財旺那個位麵的人能給自己提供一些有利信息了,人脈人脈,就是拿來用的,人情人情,用著用著就成了交情,這是唐仁這段時間悟出來的一個道理,就猶如他和趙克峰一樣,若不是一路走來太多的事情牽絆著,一次次的搬出趙大少這尊大佛來震懾宵小,他唐仁能和趙大少糾纏不清結下今天這份友誼嗎?
或許兩人也能成為那種相近如賓正板正眼的朋友,但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親近,很淺顯的一個道理,人與人之間要有瓜葛,才能親近!
平常吃喝玩樂,有事相求卻找不到人影的,那叫酒肉朋友。平常叫囂許諾,正事無影無蹤的,那叫狐朋狗友。平常吃喝玩樂、沒事聊天打屁、高興了再冷嘲熱諷、有難仍然站在你身邊未曾動搖半步的,這才叫真心朋友。
還有一種,不予付出不圖回報,困難時永遠都是第一個幫你衝在最前麵的,那不是朋友,那是父母!
別跟我說什麼十年未見仍舊一見如故遇難則幫的屁話,那種朋友不是沒有,無論幫與不幫都是念著舊情,一旦開了口,這份純淨的情誼就變了味,這就屬於一錘子朋友。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就算是把兩塊鐵放在一起,任他風吹雨打經曆風霜,十年歲月後它們的秀氣會融在一起難以分開,反之呢,放在兩處的話,它們隻會各自生鏽,物是人非,被一層厚厚的鏽氣所遮掩,早已不複當年模樣。
所以無論是人還是物,隻要有糾葛,才會不清,清不了了,才會更近,當然,除了相吸外,還有相斥……
“哈哈,唐仁,今天怎麼會想到給你章叔叔打電話呢?這可是少有的啊。”章財旺爽朗的笑聲傳出,有時候唐仁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坐擁號稱上百億資產的大商豪,章財旺的確擁有著屬於上位者的人格魅力與氣魄,這份氣勢與氣質是學不來的,不經過風霜雪雨、不經曆商海沉浮,無法熏陶。
饒是唐仁這樣性格的人,有時候在麵對章財旺時,都禁不住有些拘束,這倒不是說章財旺凶神惡煞,在唐仁印象中,章財旺一直都是溫文爾雅不急不怒,那張國字臉上永遠都是掛著和煦的笑容,但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掌權者的氣概,就具備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這恐怕就是所謂的器宇不凡吧,屬於上位者獨有的特殊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