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唐仁的嘴角浮出一個嗜血弧度:“不然,你們很清楚,我要殺你們,你們沒一個能夠活著離開的,為了一個雇主而把自己的小命搭上,是不是太不劃算了一點?”唐仁引誘著,要殺這三人易如反掌,但對唐仁來說,除了隻能讓雙手多粘上一點鮮血外,毫無意義,他更想知道是誰要殺自己!
三人仍舊不說話,連眼神之中仿佛都沒有太大波動,唐仁蹙眉,就在他想著要用什麼辦法撬開三人嘴巴時,徒然,三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同時間躍身而起,數枚六芒星狀的飛鏢從他們手中激射而出。
唐仁幾個飄逸的步伐移動,很輕鬆的躲開了這些暗器偷襲,可再一看,那三名黑衣殺手竟然毫不留戀的轉身逃去,到了樓道口縱身一躍,跳樓而逃,等唐仁衝到樓道口的時候,三人已經在街道上狂奔,轉眼就消失在了視線盲區處。
唐仁凝眉靜立了幾秒鍾,最後還是沒有去追,憑他的實力,要追擊這三人並不難,如果他真動了殺機,殺三人就跟捏死一隻雞一樣簡單,剛才在樓道內沒有下狠手是因為這裏的環境不適當,生怕引起街坊領居的注意,導致人心惶惶,再傳到父母耳中更是會讓父母心中恐慌擔憂,這是唐仁萬萬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返回身走進樓道,唐仁撿起地上的一枚飛鏢看了看,眼中劃過一抹若有所思,不管是從剛才那三個人的暗殺手法還是使用兵器亦或是這些暗器,仿佛都指明了這三人應該不是華夏人,武士刀、六芒暗器,似乎都跟電視上所描述的島國武士或忍者極其相似。
“來自島國的殺手?”唐仁思索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會是誰派來暗殺我的呢?”唐仁玩把著手中的飛鏢,心不在焉的向自家走去,腦中飛快的轉動著,想著主謀者的可能性。
王利?目前的可能性最大,上次他就帶著兩個島國保鏢,被自己狠狠的羞辱了一頓,可以說是顏麵盡失,被踩得體無完膚,這還沒過多久,就有島國殺手來暗殺自己,恐怕是誰都會在第一時間聯想到他,有著洗脫不開的嫌疑!
但這也不能完全肯定,唐仁在腦中思索了一遍,要說他的仇家可真不少,想要他性命的隨便都能挑出來幾個,例如慕家、劉瀟之流,都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做出暗殺之類的事情也並不是不可能。
至於白炫殃?唐仁壓根就沒計算在內,先不說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過節,就算白炫殃看自己不順眼,也完全沒到要派人暗殺自己的地步,最重要的一點是,那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裏的男人,即便他想要踩死自己了,也絕不會做出買凶殺人這檔子陰損勾當,因為唐仁深知,那家夥就沒正眼看起過自己,就算有一天真想要取自己性命了,用的也隻會是陽謀,而不是陰謀。
大原一行留下來的後遺症?黑山幫與金牛幫餘孽的報複?這也不是沒可能,但可能性太小,冤有頭債有主,那些漏網之魚就算想報複,也該去找兵哥和邱家,而不是遠在千裏之外的自己。
回到家中,唐仁坐在沙發上冥思著,有些頭疼的敲著腦袋:“思前想後,就隻有王利的嫌疑最大了,慕家應該不會對我下手,因為他們不敢了,況且現在又拖出了一個白炫殃,他們現在恐怕已經在等著看我怎麼被踩在腳下吧?這個時候找人殺我?慕曆年和慕清陽沒那麼愚蠢。”
“劉瀟倒是真有這個可能性,保不住那個隻懂得花天酒地的二世主哪根神經搭錯了又出來作死。”唐仁琢磨了半個多小時,把目標鎖定在王利與劉瀟身上,要論仇恨值來說,在目前這個階段,無疑是劉瀟和王利最甚。
想著想著,一個更加凝重的問題又在唐仁的腦子裏出現,如果真的是劉瀟或者王利想要自己的命,那自己該怎麼應對呢?殺人者該死,這話是沒錯,可別人的家世擺在那裏,真要唐仁做出趕盡殺絕的事情,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唐仁又不是愣頭青,並非什麼事情都得跟別人來個魚死網破。
“劉瀟、王利,你們要我說什麼才好呢?一次次的教訓難道真的不夠嗎?非要不見棺材不掉淚?等真把我逼到對你們起殺心的那一刻,你們就算痛哭流涕都晚了,為什麼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公子哥就是想不明白?”唐仁冷冷的說道,已經不用過多猜忌,主謀定然在這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