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唐仁不過就是一個出生平庸身份低賤的普通人而已,你這麼怕他幹什麼?我咽不下這口氣,決不能放過他!”劉瀟氣急的說道。
“閉嘴!”這已經是劉振今晚第三次嗬斥兒子閉嘴了,他此刻真有點恨鐵不成鋼,惱火道:“別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偶爾也動動你的腦子,一個普通人能受到章財旺的這般重視嗎?一個普通人能讓章財旺不惜拿出現在的身家地位做籌碼來跟我們叫板嗎?這個唐仁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背後肯定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看到滿臉不甘的劉瀟,王雲竟也出聲勸解道:“兒子,這件事情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但報仇不急於一時,等搞清楚了狀況再出手也為時不晚。”頓了頓,王雲的話音一轉:“不過,唐仁我們可以暫且不動,那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徐誌雷……”
看到父母打定了主意,劉瀟也不敢再說些什麼,隻不過雙目中的陰毒神情,卻怎麼也消散不去,心中的那股不甘怒火,簡直快要衝昏了他的理智,雖然表麵上他沒有在要死要活,可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誰又能知道呢?
……
第二天天還沒亮唐仁就醒了,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李逸風和躺在陪護病床上打著呼嚕的徐誌雷,唐仁輕輕笑了笑,望了望窗外昏沉朦朧的天空,輕輕呼出一口氣,他又閉上了雙目靜氣凝神操控著體內的玄氣開始修煉。
他現在可是爭分奪秒的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絲一毫的時間,畢竟要在一年內完成修為兩連跳的壯舉,還是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這件事關乎到穆妖妖的生死存亡性命安危,他可不敢忘記,更不敢大意。
一直到佛曉破開雲層,天光大亮,唐仁才再次睜開了眼睛,爬下床舒展了一下身體,隻感覺神清氣爽,昨夜的傷勢也沒給他帶來任何不適,紗布下的幾十處傷口,基本結痂,應該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已經看到徐誌雷睜著雙朦朧的睡眼站在窗邊吞雲吐霧了,用徐誌雷的話說,早晨一根起床煙,那叫一個渾身舒泰、壯精提神。
李逸風也醒來了,此刻正躺在床上打著哈欠,臉色雖然還很憔悴,身子也虛弱,但血色已經恢複了許多。
今天是農曆二十九,徐誌雷從今天開始也放假了,畢竟明天是大年三十,三人隨便相互打趣了幾句,便叫了早餐,三人在病房內隨便對付了一頓。
不到九點,徐誌雷就被唐仁和李逸風趕走了,明天大年夜,誰家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準備的,何況是徐誌雷這個一家之主,在外麵廝混辛苦了一年,也是該好好陪陪妻兒家人了。
架不住兩人的轟趕,徐誌雷隻好苦笑的離開了醫院,臨走前不忘和唐仁再次確定一起過大年的事情,唐仁也好笑的欣然答應。
一個上午的時間,病房內都隻有唐仁和李逸風兩人,期間母親二叔三叔小姑他們都來了電話,唐仁的口風也很嚴,並沒有透露自己在醫院的事情,隻說了在朋友家有點事,反倒是李逸風,無人問津,被唐仁取笑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心裏當然知道,這是李老爺子和李逸風父母對李逸風的放心,知道李逸風做事穩重,不需要過問太多。
唐仁現在行動自如,李逸風還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一個上午被少被使喚,端茶遞水什麼的樣樣到位,眼看快到中午了,唐仁幫李逸風續上一杯熱茶,坐在床沿上說道:“今天都二十九了,你真不通知老爺子和叔叔阿姨?這不是個辦法,明天過大年,瞞不住的。”
李逸風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剛才還在考慮這個問題呢,難不成我堂堂李家大少要在醫院過大年不可?一想起孤獨一人、冰冷的病房、空無一人的走廊,孤寂的心,我就想流淚。”他可憐兮兮的看向唐仁:“兄弟,我知道我們情比金堅,你會陪我的對吧?”
唐仁毫不給麵子的說道:“趕緊滾,少惡心我,你是死是活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世態炎涼啊。”李逸風悲聲長歎。
唐仁沒好氣的笑了起來:“兵哥那個活寶走了,輪到你接力了?”頓了頓他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著,翹起個二郎腿晃悠著:“別耍寶了,你失血過多,身上多處骨裂,這傷不養個三五十天的是別想好了,不過也沒什麼大礙,不用待在醫院,讓叔叔阿姨來接你回去。”
“放心,你不好開口的話,我來說。”說罷,不等李逸風同意,唐仁就掏出電話撥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