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朝窗外吐出一個煙圈,很快被風吹散,他輕聲道:“可是現在的慕家在宇氏已經漸漸被邊緣化了,畢竟宇氏是宇家的大本營,被經營這麼多年,早就根深蒂固,哪裏是慕家三兩天就能動搖根基的?”
邱兵兵的腦子也轉動了起來,接茬道:“所以慕家在宇氏的事件上已經是迫在眉睫,慕家絕不甘心耗費了這麼大的財力與心神得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卻隻是去做一個無關輕重的小股東而已,他們要的是宇氏的絕對掌控權,讓宇氏改名換姓!”
“沒錯,所以這件事情我想慕家不會就這麼算了,慕清陽一定還會對我們有後手,威逼也好,利誘也罷,總之就是要得到我們手中的股份。否則長期以往下去,他們隻會被宇家所擺布,眼睜睜的看著手中的股份被慢慢稀釋。”李逸風說道。
唐仁頭疼的敲了敲腦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這些不知所謂的人,還能不能讓人消停點?非要被打疼了才認命嗎?”
邱兵兵豎起一個大拇指道:“糖糖這話說的霸氣,兵哥喜歡。”
李逸風撇撇嘴說道:“這是自信。”
唐仁沉凝了片刻,緩聲道:“慕清陽晚上都跟你們說了什麼?你們認為慕清陽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慕清陽用我們兩身後的家族來威脅我們。”頓了頓,李逸風接著道:“這點算是戳到了我們的命門上,如果不是我們有過命的交情,恐怕還真會被他嚇唬住,畢竟事關利益重大,風險也太大。不過慕清陽算是沒太搞懂我們的關係,他哪裏會知道,就算我被他嚇住了,把這事跟老爺子一說,恐怕真要被老爺子打斷腿了。”說完,他自己都搖頭失笑了起來。
聽到這話,邱兵兵氣不打一處來,咋咋呼呼罵道:“草他嗎的,那小子還拿我家老頭子在陝西的幾處礦業說事,還想唬我?他以為他是誰啊?真的能手眼通天?老子最看不慣他那種裝逼的樣子,當時就恨不得一鞋底抽丫臉上。”
李逸風接過話,對唐仁說道:“其實我還好說,畢竟我們家在中海紮根,他慕家真想動也不是那麼好動的,何況還有你在一旁虎視眈眈,慕家想幹什麼還真得掂量掂量。”
頓了頓,他指了指邱兵兵道:“兵哥就不說好了,邱叔叔本就不是中海人,大部分生意也沒在中海,如果慕家真有幾分手腕的話,要在從中作梗,我估摸著邱叔叔的日子恐怕不會多好過,畢竟一個發展了幾十年的世家,底蘊還是比較厚的。”
他話還沒落盡,邱兵兵就霸氣的揮了揮手臂,道:“放心,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我家老頭子雖然底子薄發跡快,可這些年的打拚也不是白給的,沒幾分頭腦跟手腕,怎麼在陝西那種草莽遍地走的地方打下三座礦業的家底?人有人路鬼有鬼路,我相信我家老頭子的本事。”
“邱叔叔的本事我不懷疑,沒有誰是無緣無故的成功,說實話,我挺佩服邱叔叔那種白手起家的人,比我們這些享受父輩祖輩福蔭、坐享其成的人強了千百倍,可你最好還是跟邱叔叔知會一聲,別大意了。”李逸風由衷的說了句。
第一次從李逸風口中聽到這樣的誇讚,雖然不是說他,可說的是他老爹啊,邱兵兵還是格外得意,道:“你說的不是廢話嗎?虎子無犬父的道理你不懂?”
李逸風錯愕了一下,旋即失笑了起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就隻有你這個沒文化的人能說得出口。”
唐仁沒去接茬,而是安靜的坐在那裏,眯著眼睛望向窗外,他心中有團團火焰在跳動,這個慕清陽,動不了自己就把矛頭指向了自己身邊的兄弟嗎?如果僅僅是這樣,隻要兄弟沒事,唐仁忍忍也就算了,可慕家把念頭都動到邱兵兵和李逸風身後的家族上去了,這就讓唐仁無比惱火了,慕家這樣是要不折手段?
唐仁冷笑了一聲,如果真是這樣,慕家不見得能在自己身上討到好處!
緩了口氣,唐仁輕聲道:“做生意的,都講究一個生意不成仁義在,現在一看啊,這些話就是拿來糊弄老實人的狗屁言論,真正碰到利益糾葛的時候,什麼仁義都可以拿去喂狗了。”
頓了頓,他有些嘲諷道:“就拿慕家來說,怎麼說我們曾經也合作過,不說多愉快,至少也算很成功,都說不看僧麵看佛麵,他們倒好,直接有了幾分狗急跳牆的意思。我本以為慕清陽再不濟,也不會跟咱們亮劍,今晚他對你們所說的話和舉措,跟撕破臉皮沒啥兩樣,隻差沒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