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對眼前那個尖嘴猴腮的貴少胡亞哲,其實是有過了解的,他從趙克峰那裏聽說過一些,胡亞哲,一個中海市正兒八經的貴公子,官二代,家裏不是類似宇峰家那樣的家族性質,胡家很簡單,胡亞哲之所以能橫著走,隻是因為他有個官位不低的老爸而已。
可別看這很簡單,貌似根基單薄,但真要論起能量來,胡亞哲絕對超過宇峰!
“是嗎?我就怕你不清楚啊。”胡亞哲叼著一根煙,有人幫他點燃,吐出一口濃煙,他看著唐仁:“剛才蔣老板的話你也聽到了?怎麼樣,就當給哥哥一個麵子,做做成人之美的好事?”
唐仁淡淡笑道:“這恐怕有點困難。”
“不識抬舉?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吧?”胡亞哲的眼神微冷:“我知道你,一個有點本事的高中生,但照我看來,你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學校裏和那些小朋友玩耍,而不是跑出來蹦躂,因為外麵實在太危險,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被人沉到黃浦江去了,一個浪都騰不起來的。”
胡亞哲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雙肘撐在膝蓋上,垂過頭,與唐仁的距離拉近了一點:“聽哥哥一聲勸,把手中的股份給我,我給你一千萬,足夠你帶著你的小朋友去瀟灑一番了,沒必要當蔣學禮的馬前卒,丟了性命不值當。”
一口一個小朋友,分明是在嘲諷唐仁。
但唐仁的臉上絲毫不見氣怒,當然,兵哥的暴脾氣上來了,大喇喇坐在唐仁身邊的他噴著吐沫道:“你他嗎什麼雞巴玩意,我哥們手裏的股份至少價值四千萬,你一千萬就想買?你以為你是耶穌信天主啊,說什麼就什麼?”
胡亞哲沒說話,但他身旁幾名青年直接操起酒瓶子就想幹邱兵兵,還沒動手,就被胡亞哲攔下了,他冷眼掃過邱兵兵,沒去理會,對唐仁道:“就是這個價格,你賣不賣?這一千萬不單單是買你手中的股份,也是在買你的人生安全,很值得了。”
他當初想買下整個金鼎,也隻給出兩千萬的價格而已,現在給唐仁一千萬,在他看來,已經足夠多了。
“威脅我?”唐仁眉頭一挑,緩緩道:“既然你了解過我,那肯定也知道,我一點都不怕惹事,更不怕威脅。”
“那就是談不攏了?”胡亞哲的臉色慢慢沉了下去:“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明天金鼎就可以關門整頓?”
“那我可以向你保證,後天我一定能讓金鼎照常營業!”唐仁爭鋒相對,有趙克峰在這件事情上明確支撐著他,他幾乎底氣十足!
胡亞哲還想說話,唐仁已經不耐煩了,直接一擺手打斷了對方,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本事,或者是想跟我玩明的玩暗的,都行,但有一點你要記住,金鼎你奪不走,我也不希望以後再看到你來這裏搗亂。”唐仁展現出來的強勢讓得遠坐一旁的蔣學禮心中暗喜,精神一震!
胡亞哲被唐仁的話氣笑了起來,陰冷道:“我一天來一次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我從一樓砸到十八樓,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唐仁搖了搖頭,忽然望向一直站在一旁,噤若寒蟬低眉不語的紅姐,她似乎被嚇壞了,臉上還有個清晰的巴掌印子,頭發有些淩亂,顯然在剛才的打砸中,她受到了牽連。
平常紅姐就對他不錯,而此時本就沒想過輕易放過胡亞哲一幫人的唐仁就更不會放過對方了,他眼神掃過對方幾人的身上,淡漠的問道:“我紅姐臉上的掌印是誰打的?”
“草,小逼崽子,是你爹打的,怎麼著?”很快,坐在胡亞哲身旁的青年就狂妄的承認。
唐仁也不廢話,瞬間抓起桌上的酒瓶,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狠狠甩到了對方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酒水飛濺,玻璃碎片也猶如煙花般炸裂開來。
唐仁動手得毫無征兆,不管是胡亞哲還是蔣學禮或者是紅姐,皆是沒想到唐仁會直接動手,唯獨有這個預感的,隻有了解唐仁的邱兵兵與李逸風,他們都很淡然的坐在那裏,表情沒有任何異變。
“你找死?”胡亞哲騰地站了起來,憤怒的盯著唐仁,他身旁的人以及身後那幾名黑衣壯漢,皆是圍了過來,劍拔弩張。
“草泥馬的,跟誰說話呢?信不信你爺爺給你也開個瓢?”邱兵兵抓起一個酒瓶,也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李逸風沒說話,隻是默默的站起,冷冷的盯著胡亞哲等人,他可不怕胡亞哲的身份,因為背後站著趙克峰!
唐仁最後一個慢悠悠的站起,臉色也冷了下來:“我看找死的是你,到我的地頭來打砸,還問我是不是找死,你是沒搞清楚狀況還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