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那個暗殺你的人呢?在哪,他嗎的,敢動我兄弟,兵哥非要把他剁成碎片喂狗不可!”邱兵兵惱怒的說道,能看出來,那種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根本就是裝不出來的。
“等你現在來,黃花菜都涼了。”李逸風撇撇嘴說道。
“你好,你大爺的不也是馬後炮嗎,還好意思說我。”邱兵兵罵道。
唐仁笑了笑,拉著邱兵兵坐下:“別咋咋呼呼的了,我沒事,那殺手也死了。”不忘加了句:“被人滅口的。”
“滅口?你的意思是被對方的人滅口的?”看到唐仁點頭,邱兵兵也凝重的起來:“操,看樣子很專業啊!”別看他平常湖頭巴腦的,其實那腦袋瓜子可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粗狂。
安撫了一下正在怒頭上的兵哥,唐仁才對站在門口動也不敢動的服務生道:“我哥們就是這脾氣,你別忘心裏去,這裏沒事了,你先出去吧。”那服務生才如釋重負,連忙轉身逃離此地。
邱兵兵帶來的保鏢也被命令在外守著,沒有進來。
被問起剛才的經過,唐仁三言兩語隨便提了幾句,說得輕描淡寫,但聽的人確實驚心動魄,沒少為唐仁捏一把冷汗,那心中“砰砰”直跳的感覺可做不得假,氣得兵哥一拳打在了衣櫃上,罵道:“狗娘養的,是哪個混蛋不知死活,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整了整神色,幾人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態,李逸風神色凝重的問道:“唐仁,你心裏有譜嗎?”
唐仁輕輕搖了搖頭:“說實話,一點譜都沒有。”
“隻要有嫌疑的人,挨個都找一遍,就不相信找不出真凶!”穆妖妖神色冰冷如刀刃,很霸道的說了一句,她的性子就這樣,直來直去,不懂得彎彎繞繞,她隻知道有人對唐仁下手了,就必須找出對方,讓對方付出代價,決不允許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大侄女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邱兵兵幫腔道,他的想法也很簡單,你敢動我,我就動你,沒什麼道理可說的,隻要有嫌疑的人,一個個找過去,總能找到結果,不可能什麼都不幹,等著下一次暗殺降臨吧。
“你們兩個消停點吧,什麼都不懂就別瞎添亂。”李逸風無奈的瞥了兩人一眼,這件事情又豈是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如果真能照他們所說的去做,可就好辦多了,問題是這個餿主意根本就行不通啊。
“你懂,那你想個法子出來啊?一天到晚就知道裝酷,還好意思BB。”邱兵兵瞪著眼睛罵道。
唐仁苦笑的擺手打斷了要爭吵的兩人,說道:“你們那個辦法確實行不通,你以為我們是誰呢?有多大實力呢?就敢去狂轟亂炸橫衝直撞?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頓了頓,他看著不服氣的邱兵兵繼續道:“要真的要算起來,能對我幹出這樣事情的人,還真不止一個兩個,且不說項天強和刀疤男這兩個消失在中海、不知道藏在哪個陰暗角落的仇人,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們,就說明麵上的吧,最有可能的就是宇峰和死而不僵的餘家餘欽,前者是我們惹不起的,魯莽找上門去恐怕除了被打個頭破血流不會再有任何效果,後者也已經消失了,想找都找不到。”
頓了頓,唐仁接著道:“更別說一些我們根本就發覺不到的存在了,或許是我無意中卷進了他們的利益糾葛當中呢?誰又能百分百的肯定?要論起來啊,有嫌疑的人太多了。”唐仁嘴角噙著一絲苦澀,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這麼身不由己了。
“靠,這麼複雜?他嗎的,那你說這事怎麼辦?就在這裏幹瞪眼?”邱兵兵氣罵道。
李逸風沒搭理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沉默了幾分鍾,才緩緩開口:“宇峰應該可以排除,就算那人再混,也不會二話不說的就對你下殺手,畢竟兩邊的矛盾還遠遠沒達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談不上也犯不著。”
他腦子飛快轉動,理智的分析著:“刀疤男基本上也可以排除,在我看來,像他那種能跟我師父與你對決的高手,還不至於做出買凶殺人的事情來,就算真要找你報仇,也會親自出麵,我雖然不是那類人,但起碼能猜到,那類人更熱衷於憑實力把仇人踩在腳下的快感。”
唐仁輕輕點點頭,不可否認,李逸風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