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鷹回頭笑笑,道:“難得一對手嘛!”
聽著這句話,柳惜然等人好像是懂了,而木桐也沒有去回應什麼,淡淡說道:“什麼級階?”
“法神中階!”
聞言,木桐眸子中,閃電般的掠過一絲震驚,一直在他身邊,卻是根本察覺不到對方到底是如何提升實力的,這份未知,比聶鷹如今的實力,更讓他動容。
“如此修為,也夠與我一戰,開始吧!”
“好!”聶鷹也沒客氣,反正是切磋,當下身形移動,掠至高空之中。
木桐揮手在柳惜然三人身外設下一道結界,旋即來到了聶鷹對麵,掌心一抬,沒有任何花式,雄渾的淡青色能量暴湧而出,龐大的氣浪,在能量未至時,它已率先衝了出去。
氣浪雖然強大,但對聶鷹還無法構成什麼威脅,然而片刻之後,一道黝黑的能量,便是刹那間的湧入到那股淡青色能量之中,瞬息時刻,直接出現在他的胸前。
“靈魂攻擊?”聶鷹一震,卻是恍然大悟,達到法神境界,這等強者的肉身,在經過數次的晉級時,被鍛煉得異常強悍,尋常攻擊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即便是同等級之間的戰鬥,攻擊雖然強悍,也很難分出勝負出來,唯有靈魂攻擊,方是能夠左右一場戰鬥。若比靈魂的強大,聶鷹自信,即便是四大神位麵都加起來,能夠超過他的,應該也不多。
旋即是雙手一震,透明無形的靈魂之力飛速融入掌心之中,對著湧來力道,握拳重重的砸了出去。
“蓬!”
空間中,頓時泛出連片的潮水般的漣漪,讓虛空瞬間變得極為扭曲。
“很不錯。”木桐一笑,除卻眸子裏麵的淩厲精光之外,絲毫看不出他是在與聶鷹戰鬥,“所謂靈魂攻擊,也不過是一個人的手段而已,法神強者之間的對戰,可不單單是這個。若僅是這樣的話,論靈魂強大,我如何是你的對手呢?”
聶鷹一怔,旋即苦笑,“看來飛速的提升實力,這中間確實有很多不足之處。”
“知道就好。”木桐此刻淡漠的說道:“使出你最強的一式,我們一招分勝負!”
不在多話,聶鷹微吐口氣,掌心攤開,已成無形的炎煞劍橫立其中,如今炎煞劍與劍魂相融合,前者包含著整個劍魂中的能量,配合無玄劍,到底威力有多大,聶鷹也很是期待。
“無玄劍之無劍之勢!”
空間一片平靜,絲毫看不出任何波動,但在木桐強大的靈覺感知之下,方是能夠發現,一絲微小漣漪正飛快的湧動著。
“無劍之勢,到是所言非虛。”話音之中木桐雙手閃電般的伸出,一道碧綠色飛速浮現,旋即手掌急劇變大,最後重重的擊打在空間之中。
驚雷炸響,虛空頓時昏暗,如此神位麵,竟然是一道空間裂縫,從撞擊中心飛速的爆裂開來...
聶鷹與木桐齊齊一晃,腳步踏著空間連連後退,這一擊,竟是個不分上下。
“木大哥,我輸了。”
木桐擺擺手,道:“你並沒輸,我在法神高階,你呢?若是輸,應該是我。”
看著聶鷹,木桐突然無比正色說道:“你我以後,便是朋友!未來悠久的日子中,對水鑰好一點。”
聽著木桐這番有些聽不懂的話,聶鷹錯愕不已,水鑰是誰?正當要問木桐的時候,卻是瞥見他伸回去的雙手,竟是有種奇特的顏色與熟悉的東西...
“好了,我們下去吧。”木桐眼眸之中,似乎在刹那之間,再無其他色彩,“以後的路還很長,我知你來神位麵的目的,不過就算你目前擁有著法神中階的實力,都未必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而且有些事情會很出乎你的意料,在此之前,你先在心裏做好一個準備。”
“木大哥,什麼意思?”聶鷹皺皺眉頭,法神中階的實力,都不能夠讓自己自由?頓時他感覺自己已經陷入到一個龐大的棋盤當中,這個棋盤,以自己的實力,都是其中的一個棋子。
木桐淡淡笑了一笑,神情旋即變得無比嚴肅,沉聲道:“維持你的本心,那便是最好的應對之法,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負了水鑰,否則你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日後即便你修為達到傳說中的境界,我也會拚死與你一戰!”
又是水鑰,聶鷹頭痛不已,這個名字被木桐道出的時候,有著一縷極深的情誼,但天地良心,在他的記憶中,就從來沒有這個人出現過。
瞧著聶鷹苦瓜著個臉,木桐笑道:“以後你自然會知道一切,還請好好的記住我的話。”
“不管怎樣,你木桐始終是我大哥,就算日後你要取我性命,我絕不會抵抗。”這倒不是聶鷹故意這樣說,從見到木桐之後,後者對自己四人,便是有著一種超乎想像的關心,帝淵館中入住,幫助乾軒成神,已經在自己昏迷的這十五年中,寸步不離的守侯,這些都值得聶鷹說這樣一番話。
“好了,我們下去吧,免的惜然她們擔心。”木桐神色輕鬆了一些,抬步走下了虛空。
見到聶鷹與木桐雙雙看似無事的下來,柳惜然三人很是開心,“大哥,木大哥,你們沒事吧?”
“如今聶鷹的實力,在神位麵中足夠護得你們周全,我們就在這裏告別吧。”望了幾人好一會,木桐點著頭說道。
“木大哥,你這就要走了嗎?”眾人有些不舍。
“是啊,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木桐頓了一下,最後目光停留在聶鷹身上,“你好好修煉,記住我的話。”
“木大哥放心!”聶鷹正色應道。
“那麼,有緣再見。”似是受不了分別,木桐說完之後,一步踏入虛空,旋即消失於眾人視線之中。
相伴了十五年的人,突然離去,眾人一時間還有些無法適應,許久,柳惜然幽幽的問道:“大哥,可是木大哥與你說了什麼?”
“這些年來,你是不知,木大哥有意無意間,總會在神色中流露出一抹決斷,似乎他正在堅定著自己的信心,要做某一件大事。以我的猜想,木大哥現在要做的事,肯定與我們,不,應該是與你有關。”女人心思慎密,即便是木桐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終是沒有瞞過柳惜然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