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夠狂妄,但沒有人反駁。數萬名精銳士兵,百餘名皆是黃級以上強者,以及倆名巔峰強者,這樣的陣容,若說神元宗沒有絲毫顧忌,也是不可能的。
對於為何隻有重成一人出現,心語也有些奇怪,同時也驚訝,段祺風二人變動並沒有瞞過她。神元宗的實力果然是強大,前方一字排開,前二後七。任何一個皇朝,摒棄一些其他因素,得到這九人,足以橫掃其他皇朝。
“如此興師動眾,後果必然已經想的很清楚。陛下,可否拋卻心中私人感情,以顧全大局來想想呢?這樣做,是否值得?”重成略微沉重地道。言外之意依舊是想平息此事,不由得令心語與其餘幾名神元宗強者納悶。重成與殷成到底在顧慮什麼?
“值得。”心語堅定道著,語氣不容置疑:“朕既然來此,便沒有去想後果。重成,一戰吧!”
重成臉色數變,殷成冷冷道:“不要以為神元宗百般忍耐,便是怕了你雲天皇朝。我等隻是不想皇朝百姓遭受無妄而來的兵禍,也是不忍你雲天皇朝千年基業一朝喪。”
心語冷笑連連:“朕管不了這麼多了,朕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在也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攔朕的決心與腳步。”
殷成臉色一變,重成忽然問道:“陛下,敢問能讓陛下您為之這般做的人,是否也隨惜然進入到了黑暗森林之中?”
這本就是心語心中最大的痛楚,被重成再次提起,美眸中,不由泛起一股熊熊烈火。見此情景,重成微笑道:“陛下,請息怒,我提這些並非是讓陛下傷心,而是想告訴陛下得知,惜然她不會死,您的那位也不會死。”
“你說的可是真的?”不僅是心語震驚,段祺風與葛連祁同樣震驚。比起心語,他們更了解黑暗森林的可怕,即便是神元宗大舉進入,都不一定能全部安然退出。
重成道:“我向陛下保證!”
驚訝僅是一會,心語冷笑道:“朕憑什麼相信你的話,焉知你不是在為神元宗開脫?”
重成淡淡道:“我身為神元宗人,自然要為本宗開脫。但是我說的話,也是千真萬確。其中諸多因素無法解釋給陛下聽,唯一能告訴陛下的是,每一代宗主,都會有一件護身寶物,包括惜然也有。雖然這件寶物不能保證他二人平安從黑暗森林中出來,但隻要他二人在裏麵齊心合力,並不是沒有活命的機會。陛下若不信,大可問問身邊的倆位皇朝守護者,看看我是否在說謊。”
隻要有一線機會,都能讓心語不放棄,此時,她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段祺風二人。想了一會,段祺風道:“神元宗曆代宗主是有一件護身寶物,而且聽說威力不凡。至於這是不是生存契機,護身寶物威力能有多大,老夫也不敢保證。但以聶鷹的聰明,身處黑暗森林那種情況下,必不會讓二人分開行動。”
瞧著陷入沉思中的心語,重成繼續道:“陛下不要懷疑我的話,以神元宗的實力,能對你們這般挑釁而恍若未見,足可看出我們的誠意。陛下不妨等上一段時間,若那時還未見二人出來,在有所行動也不遲,神元宗不會消失,陛下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多訓練手下士兵,以備來日大戰。”
這番話說的極是誠懇,句句都在為雲天皇朝著想,不論他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都讓心語不得不多加考慮。
場中再次安靜下來,人人都在等待著心語的決定,生死也在她的一念之間,所以安靜的空中,多了一分緊張的味道。
重成的話,讓心語又存了幾分希望。如果柳惜然身上真有一件寶物,而二人也精誠合作,以聶鷹他們的實力,說不定真能在黑暗森林中逃的一命。但是關於黑暗森林的種種傳聞又讓心語不得不懷疑起來,二人實力僅在綠級境界,就算柳惜然有寶物在身,身處在人類禁地之中,真能活下來嗎?
然而,心語又不得不將重成的話聽進去,因為那是希望,那怕這希望隻有一線之多,也會讓心語等下去。倆種念頭在腦海中不斷地轉換,這種掙紮,是她從未經曆過的。這時的心語,那有半分身為女皇的果斷。
心語有些迷惘,看著段祺風二人,頭一次,在她眼中生出了不知所措。段祺風暗自歎息,片刻後道:“神元宗傳承多年,聶鷹也是一個奇怪的人,說不定真能創造出一個奇跡。心語,不妨信他一次,誠如他所說,等不到聶鷹出來,到時候再戰也不遲。對於我們,也有好處。”
心語搖搖頭:“其實朕不想戰,朕隻想聶鷹活著,安全地回到我身邊。”喃喃道了數語,心語霍然抬起頭,直視神元宗幾人,冷聲道:“今日,朕便暫時息鼓,但是朕的耐性不夠,若是聶鷹還未出現之前,朕的耐性已經磨完,那麼,你們就等著朕的滔天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