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沉默片刻,老人問道:“今天在知道聶鷹修為已失之後,你有什麼反應?”
知道老人的意思,段霜月沉思稍許,然後脆聲道:“和一個普通人聽到這個消息時的表情一樣,可能麵上僵硬了一些,說出來的話,多少會有些不自然。不過,應該不會影響到我與他的關係。”
段霜月頗有自信,事實也是如此,以她今天在皇宮中的表演,確實是不過火。但是她沒想到,聶鷹本身對她已經存有警惕之心,而這次明顯是個很好的試探機會,他自然將所有的就看在了心裏,包括段霜月自以為沒有露出來的微笑變化。
“很好,如此甚好!月兒,找個時間,再次進宮,無論如何要將聶鷹帶到段府來。現在,他可是一個很大的籌碼啊。”老人熱切地道著,先前臉龐上那一絲絕望,此刻蕩然無存。
“王父放心,此事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段霜月堅定地道著,俏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泛起,透露著攝心的光芒。
皇都城中另一處,同樣一處豪華龐大的宅子,士兵們日夜穿行在宅子內外,那嚴密的程度,比之皇宮,絲毫差不得幾分。
宅子中間,一大片的花海將人眼睛遮住,從花叢中穿過,入眼中,頓時一派奢華之地。寬敞地大廳上,居然是沒有掌燈,但依舊亮似白天。因為牆壁各處,貓眼似地珍珠整整齊齊地擺著。這等威勢,比起皇宮,簡直過之而無不及。
大廳中,三位不怒自威地老人分主次做定,個個眉間均有些憂愁,幾乎數分鍾內都說不上一句話。各自雙手不時地端著茶水,然後又快速地放下,似乎非常地舉棋不定。
良久之後,主位上那位老人歎聲道:“二位大人,這半年內,就要靠你二位撐著大局了,若真的避無可避,那我們也隻好走最後一條路了。”若有外人發現,便是會發現,這人就是文平,而那一左一右地分別就是趙章遠,秦留。這三人聚在一起……。
左邊做著的趙章遠霍然起身道:“文大人,這五年來,你我三家一直是同舟共濟,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等威勢。此次女皇陛下如此責罰,明顯心中已經是對我們存了鏟除之心,所以,依老夫之見,不能等下去了。”
秦留也道:“趙大人說的不錯。我們三人之所以能在朝廷中與陛下抗衡,也賴三人同心,更是有文大人手中兵權為底,否則,早已淪為階下囚了。文大人,說句不好聽,陛下在乎的隻有你一人,這半年中,你被罰在家不得外出,那麼陛下就有充足的機會來對方我們了。”
聞聽二人此話,文平臉上不由自主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兵權這玩意兒,還真是個好東西!”表情快速隱去,旋即假裝客氣道:“二位大人抬舉老夫了,比起二位大人引領朝中百官,這點兵權微不足道。”
“老狐狸!”趙秦二人心中暗罵,臉麵上依舊是相互恭維之色。瞧著三人這番做作,所謂的同心,也不過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文大人,難道你真的就認命了,接受這半年不出家們的責罰?”趙章遠沉聲道。
文平苦笑一聲,無奈地道:“那難不成二位大人認為,老夫可以違抗聖命不成?此次陛下沒有將老夫的帽子摘掉,已經是很仁慈了。難道,現在創造一個機會讓她來對付老夫?”話是這樣說,不過這般表情,假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