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想起了心語讓他留意文平與猛虎戰團之間的動向,聶鷹不覺的停下了腳步,嘴裏低聲喃喃地道:“難不成心語也想對付文平嗎?”
從見到心語,到在別苑中的幾次短暫接觸,不說容貌,單是那出眾的氣質,大家閨秀地舉止,以及那若有若無的威嚴,讓聶鷹多少有些知道,心語的身份不簡單,很有可能,她也是皇朝中某一個大人物的子女。那麼,她讓聶鷹所留意的,也不足為怪。
論起文明,倆個世界截然不同,從小生活在不同尋常的大家族中,見多了溝心鬥角,爾虞我詐。電視電影上這樣爭權奪利的橋段太多了,聶鷹實在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是讓他在其中扮演了一個角色……。
舔舔嘴唇,快速地吐出一口濁氣,連同心中的那股鬱悶一起的吐到了空氣中。在小鎮子上擊殺柳青開始,聶鷹已經知道自己在也無法擁有那種平靜的生活。
知道了猛虎戰團背後的人物,以及心語言語中隱晦的要求,聶鷹不感意外,反而是溝起了心中隱埋已久的那份不為人知的心性。
少年時代,親眼目睹大娘二娘為了爭鬥父親的寵愛,爭奪大哥二哥還遙遙不可及的家主之位,時刻地對自己母子百般侵壓。
年少氣盛的的聶鷹,在某一天達到散氣境界時,便在一個夜晚趁著父親不在家的時候,悄悄地潛入大娘二娘的房間裏,將二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當時若非他母親及時趕到,隻怕少年的聶鷹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當真會做出某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饒是這樣,那二人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敢走出房門。
至此以後,大娘二娘再也不敢對聶鷹母子起太大的壞思想。在聶家,甚至是在四大家族內,聶鷹的凶名人所皆知,一些人無謂地去惹他,另一些人不敢去惹他。一幫後輩中,儼然是一個孩子頭。
這個凶名一直到雪兒的出現,才逐漸被人們遺忘。而直到後來,那一場刻骨銘心的變故,讓得聶鷹縱身聲色之中,使所有的人都以為聶鷹從此消沉下去。
現在如重生一般來到鏡藍大陸,過去的一切都煙消雲散。沙唐小村的月餘時間,讓聶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如今平靜也是過去,讓聶鷹心中重新多了一些牽掛,不知不覺間,那股消失多年的凶性再次地悄然而現。
站立人群中,一抹邪邪地笑容掛在嘴邊:“無法逃脫,那麼就去麵對,人生應該這樣,不是嗎?”對著空氣淡淡地說了這樣一句話,腦中頓時有了一些想法。
回到所住的酒樓中,酒樓中的掌櫃忙點頭哈腰地道:“大人,您的房間還給你留著的,但是……錢已經是不夠了。”
隨手扔給了他一些金幣,聶鷹快速地回到了房間中。白天人多,在街道上行過的時候,還察覺不到到底是不是有猛虎戰團的人在搜尋他,不過,以他們的勢力,必不會讓自己安心地過下去。眼下,多修煉一會,也多添了一分對生命的保障。而且,聶鷹也想好好地研究一下,破天之決究竟能不能給自己的修煉帶來一些幫忙?
凡是修煉,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目的。在蓉城別苑的短暫修煉,聶鷹已是知道,破天之決與百花妙法,修煉到了極至,都是超脫天地,達到無上境界。
專一精而不駁雜,這個道理聶鷹懂,所以才沒有接受心語的好意。不過吸取別人所長融為己用,這樣的事情,聶鷹也很樂意去做。
盤腿坐在床上,擺出修煉的姿勢,片刻間,在功法的帶動下,劍心與丹田中,倆道真氣緩緩地流出,開始在已通的經脈中運行。不過十數分鍾,聶鷹便是發現,真氣運行的速度,比還未接觸破天之決前,竟然快上了一絲。這讓聶鷹高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