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凱沒因老者的喊話而停止鋸樹,反而更快了。
“住手。”老者慢曾向阿凱走去。
阿凱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師傅和我看著那老者。
“我是負責看守這顆樹,不讓它受到破壞。”
老者走路打晃,好像骨頭都要散架了樣。
“守著這顆樹,為什麼?”我問著老者。
“以前這是個村子,不過已經沒了,死絕了,不……還有我一個。”老者的聲音微抖。
“死絕?什麼意思?”我很好奇。
“這樹下鎮壓著一隻小鬼。”
“小鬼?”師傅看著老者。
“這小鬼是我父親請回家的,聽一些傳言說,供奉小鬼,可以招財,心想事成,於是我父親就把它請回家。
開始用小鬼,給它買禮物,還別說,挺靈驗,於是我家暴富,日子久了,父親在許願就不靈了,聽一位江湖術士講,小鬼不靈了,他想讓小鬼在幫他。
江湖術士說,小鬼已經長大,玩具已經滿足不了它,唯有用血肉,之後父親會在小鬼石像前放一碗清水,在裏麵滴入鮮血,一天三頓飯,都得給它擺上碗筷,這下小鬼又靈驗了。
三個月後,父親漸漸衰老,身心疲憊的,他去問那道士,道士說血已經無法滿足小鬼,它已經開始食肉了,父親拜托他把治鬼,但那道士卻沒有相助,不管出多少錢都不收。
父親開始精神恍惚,說看見了小鬼,說它在吸他陽氣,還要吃他,一周後父親死於家中,屍體幹枯。”老者說的直搖頭。
“那為什麼村子中的人都死了。”我問了句。
“母親把小鬼扔於村外,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那小鬼大怒,殺了村子所有人,最後那名道士出現了,將它鎮在了這桃樹下。”
“那道士又出現了,為什麼?”阿凱看著老者。
“道士說將它鎮住,可以讓它的怨氣更強。”
“鎮住了它,沒殺也沒收,鎮它煉怨氣,那名道士是?”師傅道。
“正是鎮壓小鬼的人,馬泰。”
“我去,師傅,他害人無數,成為植物人便宜他了,這還得我們替他擦屁股,幸虧我把他打殘了,不然他一定會收這鬼小鬼。”我惡狠狠的攥著拳頭。
“你的意思是想管這事了。”阿凱看著我。
“不管的話,那桃木就得不到了。”
我走向桃木,老者擋住了我,“不能動樹。”
“起開,我們幫你把那小鬼收了。”我推開老者。
老者一拐丈削我腦袋上,“不許動樹,趕緊混,混蛋”
師傅在他身邊轉轉,“您老今年有二十來歲吧!”
老者先是一驚訝,之後攤坐在地。
“哦!你變這麼老,是向鬼嬰許願了,被吸了陽氣。”我盯老者。
“怕人發現,他隻是拿樹當借口,鬼嬰沒在樹下。”阿凱拿起鋸子。
我拿過鋸拉著樹,“阿凱,幫我。”
我和阿凱一人一頭開始鋸了起來,師傅擋著老者。
“這小鬼沒在樹下被你藏了起來,你隻是不想讓他人知道,你在利用小鬼,而現在小鬼,開始利用你了,早晚你會和你父親一樣,成為它的食物。”
師傅表情嚴肅,老者額頭多出幾條黑線。
“嘎吱”一聲響,樹開始往一旁傾斜。
“倒了,快閃開。”我和阿凱往一邊跑,跑了幾步後,身後傳來嘩啦陣響,諾大的桃樹已經栽倒在地。
我望著那樹幹,興奮不已,那老者頹廢在地,有些無力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