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蟲鳴不休。郊外一處宅子裏,氣氛顯得似乎與這夜的景色格格不入。
“公子,據冷月來報,除蕭家小姐外,其餘的人都在那夜從此消失了。”一黑衣勁裝男子對著上座上悠然品著茶的白衣男子恭敬彙報。
“恩。她的下落查到了嗎?”輕撥了茶蓋,將茶葉撥到一邊又再淺淺飲了一口。
“竹笙回報說,前日裏方家帶回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跟公子你給的畫像上的女子很相似,她曾暗中查訪過。似乎是方子城在半路上帶回來的,身份不明,且言行也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用竹笙的話來說,那女子還真的是“活潑”啊。
“是嗎?”撥弄著茶碗,楚文軒的情緒一直沒什麼波瀾。
“而且那女子一直稱自己名叫蕭然,並未提過有關蕭堡的隻言片語。有人曾報說有個男子去玉齋問過‘玲瓏’,想來該是那女子身上的。”
“收拾東西,明天我親自去。”語畢,便回身準備睡覺了。
“是。”白易識相的退下。對這個一直冷冰冰的主人他是又敬又怕的,萬一他一個不高興那自己的小命可就有點危險了。
退出門外,將門帶上,白易依舊盡職的查看了下宅子裏的情況才回房歇下。
窗沒有關,楚文軒習慣看著窗外的夜色如睡,那樣的感覺才讓他覺得不那麼壓抑。
翻了個身,還是睡不著,索性起身,立於窗前觀夜景。
嫣然,我一定會找到你,會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傷害!
楚文軒在心裏對自己許下承諾。低頭,看著手上拿著的東西,那一刻,他的眼中似乎才有了點溫度。
他握緊手中的東西,似乎這就隻是唯一的牽掛了。
起風了,楚文軒依舊了無睡意。直到天微曦的時候才稍微淺寐了會兒。
“公子。”白易輕扣了兩下房門,房門應聲而開,楚文軒依舊一襲白衣立在門前。
“公子,準備好了。”
“恩,上路吧。”
走在路上,周圍酒館聲聲閑言傳入耳中。
“誒,聽說了,前日裏,漕運巨頭北城的蕭仲被人滅門了。一夜之間哪,嘖嘖,可真夠恐怖的。”一好事男子邊嗑著瓜子邊對身旁的人念叨。
“是嗎?我聽說那蕭老爺可是個好人啊,怎麼會遭此大難呢?”身旁的人似乎有些驚異。
好人?楚文軒冷笑
“那蕭家也是可憐,不但人被殺光了,還被一把火燒光了,你說去那兒隨便拿點什麼賣了,不得好好吃上一陣子啊,還真是可惜了。”男子邊說還邊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誒,你也別那麼說,好歹也是那一方的大戶,我有表親就在北城,聽說那蕭老爺還真的是一個樂善好施的好人呢,他們還去領過呢。”鄰桌的人聽到議論也湊了過來。
砰——
隨一陣掌風過去,桌子應聲碎開,楚文軒麵色陰鬱的轉身離去。
衣冠禽獸也配的上好人二字?
白易匆匆跟上,暗暗捏了把汗。剛才那幾個人,還算是幸運的了,沒被公子一巴掌給劈了,而劈的是桌子。
突然的,楚文軒停了下來,身上的殺氣也瞬間隱匿。
看著那個在人群中混跡活躍的人兒,楚文軒不僅心中一動,沒做思考點足上前將那人兒攬在懷中,掠過眾人頭頂,往離開的宅子飛去。
正玩在興頭上的某人突然被這樣擄走,有些愣神了,回過神來時,看到自己在屋頂上到處奔走,那感覺就兩個字——興奮。
對,就是興奮!你想啊,輕功誒,在現代可都是失傳了的誒。
“哇,好棒誒,可不可以再飛高點啊?”也不管抱著自己的人是誰,有什麼目的,反正糊塗的她隻想先過完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