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小子點了點頭說道:“大師您放心,小子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說的。”
老者心中一陣,見放牛小子年紀不大,他能感受得到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份堅忍。說道:“記住,每日一定要修習這套法門一次,但是不可在人前修習,隻可在夜深人靜之時方可修煉。還有,飛到生死關頭,莫要施展此術,切記切記。”
放牛小子心中頓時一緊,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老者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隨即開始傳授於他一套法決。
這套法決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千字左右,但是苦澀難懂,放牛小子仔細的聽著,足足用了近三個時辰,方才盡數背了下來。
老者坐在一旁,靜心等待放牛小子完全熟記,看向放牛小子的眼神中忍不住有了慈愛之色,深處枯瘦的手掌摸著放牛小子的頭說道:“身在紅塵三千丈,修真即修心也。你我之緣,雖短暫,天注定也。也了卻老衲臨終前一樁心願,善哉善哉。”
放牛小子聞言猛的睜開雙眼,驚呼一聲急切的說道:“大師,您此話何意?”
老者微笑著看著放牛小子,說道:“人中有化塵歸土的那一天,我既然不能破開天地,升入仙佛界,那我也逃脫不了這一天的到來,若是待到你能消除體內的那絲魔念,恐怕你我永無再見之日。老衲一生潛心禪修,終究沒有參破我佛最高境界,修出大慈悲心,達到涅盤,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說著,枯瘦的手掌再次摸著放牛小子的頭接著說道:“你我有這般宿緣,也不知道來生可會再相見否。”
放牛小子雖然未完全聽懂老者所說,但是他知道老者時日不長。不管老者傳授他法門所圖為何,但是也算是有恩於他,他放牛小子是知恩必報的人,絕不會做那知恩不報之輩,想到這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聲音有些哽咽的喊道:“師父!”
老者一怔,隨即微微一笑,目光黯淡的雙目中竟然有些濕潤,將放牛小子拉起身來,說道:‘想不到在老衲將死之際,倒與你有了師徒之緣。你那大師兄具有上上根器,經無量劫數的修道,必會圓我夙願。我希望你也能有朝一日,破開天地,升入仙佛界。“
放牛小子重重的點了點頭,眼中已經有了淚花。
老者慈愛的看向放牛小子,說道:“男兒之淚莫輕彈,老衲早已看輕生死,更何況今日有兩個上乘弟子,我更無牽掛。今日你便回青蓮宗,龍元大陸之上,將有風雨來臨,若是有機會,你去一趟梵音穀,那有我的師弟悟雲。”說著老者從懷中掏出一串念珠,遞給放牛小子,“為師也沒有什麼可送與你,這串念珠就算做為師送與你的法寶,不到生死時刻,莫要拿出示與眾人,此念珠可在生死危機時刻保你一命。”
放牛小子雙手接過念珠,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再次跪下,給老者重重的扣了一個響頭。
老者微笑著看著放牛小子,說道:“我倒是忘了告訴你我的法號了,老衲法號智善。我的名號你也決不能對外人說起。”
放牛小子再次扣了一個響頭說道:“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