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屋子內,一個半大小夥子躺在床上,身上的幹淨衣服也遮不住他身上所受的傷。胳膊和腿上全是道道劃傷,嘴唇有些發紫,麵色赤紅,帶著病態。
“啊!”
一聲驚呼,少年猛的坐了起來,隨即右手捂住胸口處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因為劇痛,從腦門上滴落下來。他再次做了那個夢,再次夢到夢中的那個女子,向他回眸一笑。他一直想追上去,可是與那女子近在咫尺,他卻怎麼也追不上去。
“你醒了啊,做噩夢了吧?”門簾挑起,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和尚走了進來,微笑著說道。
床上的少年便是放牛小子,他急促的喘息著,看著眼前這長的十分俊俏的和尚,皮膚白淨,雙目明亮,一身月白色的袈裟,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是卻不會讓人產生任何的輕視心理。
“這裏是?”放牛小子勉強微微一笑,問道。
“哦,施主,這裏是寺廟,前幾天我進山去砍柴,發現你受了重傷,我就把你背了回來,我師父用了很多草藥這才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年輕和尚說道。
“多謝師父相救之恩,小子終身定不會相忘。我名字叫放牛小子,不知道師父的法號是……”
“施主客氣了,我們佛中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既然遇見了,即使不是你,我也定會出手相救的。這也說明你與我很有緣。我的法號是法仁。”
一陣飯香飄來,放牛小子小子的肚子頓時“咕嚕“響起來,放牛小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叫放牛小子,打小就放牛,我是個孤兒,莊子上便就一直這麼叫我,師父你也這麼喊我吧。”
法仁雙手合十說道:“放牛小施主,你就不用一直叫我師父了,我今年才剛滿二十,若是你不嫌棄叫我一聲哥就行。”
放牛小子吐了吐舌頭,說道:“我以為你三十多了呢。法仁大哥,我睡了多久啊?”
法仁微微一笑說道:“你呀,可是真能睡,半個月了。”
“什麼?半個月?我說我怎麼這麼餓呢。嘿嘿。”放牛小子驚呼一聲,緊接著不好意思的看著法仁。
“就知道你肯定餓壞了,走吧,我師父在等著咱們倆吃飯呢。”法仁說著扶著放牛小子下床,來到桌子旁。
屋子內燭光閃爍,陣陣飯香讓放牛小子感到更是餓。但是他卻是被眼前的飯菜驚住了:隻見桌子上放著一個青色酒瓶,一盤肉,還有一些素菜。
放牛小子向那老者微微一笑,心中嘀咕道:這是和尚嗎?怎麼酒肉都吃啊?頓時他的心中警惕提高了很多。
法仁從鍋裏為他成了一碗稀飯,對於腹中空空如也的放牛小子來說,一碗稀飯再適合不過了。放牛小子也不管麵前這二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尚還是假的和尚,端起法仁遞給他的稀飯,大口的吃了起來。
那老者麵帶微笑,看著放牛小子,自酌自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