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日夜不停的趕路,由於連日以來的禦空飛行,昊天雖說有些吃力,但是他倒是感覺的自己的修為有一點點的精進,一路上的景象讓他們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擔心。沿途的莊子幾乎是整個莊子都被搶掠一空,房屋被焚毀,屍橫遍野,情景慘不忍睹。
放牛小子一路上皺著眉頭,他開始擔心,擔心著突如其來的災難會發生在孫家莊。
“老大,看前麵有一座山,你看像不像一個大牛頭啊。”昊天驚呼道。
放牛小子抬眼望去,隻見遠處一座山,不高,與周圍的群山相比,它顯得很不顯眼,一座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山包。
“我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啊?”放牛小子盯著遠處的山包說道。“怎麼有些像老牛的樣子?”
“你得了吧!你以為把老黃牛埋在山裏,山就能長成他的樣子啊。咱們快到家了!”昊天興奮的說道。
“快了,快到家了。昊天,你發現沒,從這個地方開始,這裏被破壞的更嚴重。進入那牛頭山的範圍,竟然沒有一點跡象,看來我們莊子還沒受到波及。走,我們快到家了!”
放牛小子和昊天怪叫一聲,向著那座牛頭山飛奔而去。回家的興奮,家鄉的平安,將之前的種種擔心都衝淡。
一個兩鬢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個大槐樹下,手中拿著煙鬥,深深地吸了一口,抬頭望了望小路的盡頭,歎息一聲,低著頭在鞋底磕了磕煙鬥,接著有裝滿一袋煙。
莊子裏升起嫋嫋炊煙,各家各戶已經開始做飯。從山中打獵的漢子們已經回來了。
“王大哥,又在等昊天呢。”一個身體精壯,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肩上扛著一隻藍斑鹿,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楞子今天收獲不小啊。你們家剛搬來,缺什麼東西你就和大哥說啊。”
“王大哥,這一陣子已經挺麻煩你和嫂子的了,我都不好意思的了。大哥,我先回家,今晚我煮好了以後,給你喝嫂子送過一些去。”中年男子扛著獵物向莊子走去。
現在的孫家莊已經是方圓百裏範圍內最大的莊子了。原來像昊天這樣外姓的家戶很少,現在莊子裏的外姓人家幾乎占了半個莊子。
夕陽西下,一群喜鵲嘰嘰喳喳的飛進了大山,飛回了自己的鳥巢。
“夕陽下,鵲兒歸,晚風吹的人憔悴,誰家的媳婦站在門前盼郎歸……”
陣陣歌謠從莊子裏穿了出來,一群頑童在莊子裏嬉鬧唱著歌謠。
昊天的父親抬頭看了看飛進大山裏的喜鵲,抬起身,眼神中有些失落,轉身往家走去,他的背影有些蕭瑟。
“昊天他爹,你這幾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在莊子路口等昊天啊?外麵現在正起妖災,你別總是往莊子西頭去。快回家吃飯了。”從莊子中走出一個皮膚有些粗糙,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道道皺紋的中年婦人,她挽了挽前麵的發絲,向莊子口望了望。
夫妻二人挽著胳膊,往回走去金黃色的夕陽光輝照在二人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一道青芒降落在距離大旗山不遠處的一個湖泊旁,光芒散去,顯出兩個年輕的身影,這二人正式放牛小子和昊天。
“老大,我們終於到家了!”昊天看著山下的莊子,激動的說道。
“是啊,到家了,我們終於回家了!”
夕陽照在兩個人的臉上,映的有些紅。
“老大,還記得有一年我們去偷那土財主家的雞蛋,被他家的家丁帶著狗把我們追到這個湖裏的情景嗎?”昊天看了看身後的湖泊笑著說道。
“怎麼不記得,你小子嘴饞非要吃雞蛋,結果就偷了一個還被發現了,結果跑的路上又被你捏破了。”放牛小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