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小子對著五彩之石仔細端詳之下也沒想出個一二三四五來。索性不再去想,將五彩之石放在房間的一個角落。
這一日下午他正要準備去後山砍柴,突然遠處天空中破空聲響起,兩道白光從青蓮山主峰青蓮峰方向疾馳而來,隻見兩道白光落在了心靜堂大堂門口,一陣光芒閃爍過後,現出兩個人,一人一身白衣在陣陣山風吹拂下白衣飄飄,瀟灑不凡,長相極為俊逸。另一人是個少年,一身青衣,比身旁之人稍矮一頭,年約十三四歲的樣子,雖說氣質比不上身旁之人,但是卻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放牛小子盯著這二人,一時間忘記了呼吸。那曾經的過往,一幕幕從深心之處升起。雖說隻看到一個背影,可他卻是異常熟悉。
“昊天!”放牛小子有些沙啞的叫了出來。
“放牛哥!”那青衣少年渾身一震,瞪著大眼,張口想說什麼卻最終隻說出一句。
此時至仁峰所有弟子都聚集到了心靜堂大堂之上,分站兩排,放牛小子自然是站在最後,不過也正好靠著昊天最近。歐陽梅兒則站在母親的身旁,今日她正在至仁峰,徐欣茹便讓她一同前來。
“蒼龍峰蒼龍道尊坐下弟子柳上風,昊天拜見歐陽師叔,徐師叔。”柳上風和昊天拜見歐陽不易夫婦二人,昊天則低著頭衝著放你小子吐了吐舌頭。
三年多不見,雖說兩個人都才是十三四的孩子,可是兩個人都已經長大了。兩個人目光相對,心中感慨萬千。當年在孫家莊時,昊天還比他矮一頭,可現在竟然比他稍微高一些。
歐陽不易點了點頭,將目光在此二人身上轉了轉,又瞄了瞄昊天,眼中閃過一絲驚異。昊天的資質竟然遠在至仁峰所有門下弟子的資質之上,柳上風更是不用提,早在十多年前便已是青蓮宗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讓他更是吃驚的是這昊天,與放牛小子一同入門,剛才竟然是禦劍而來,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昊天的修為,已然達到了築基大圓滿,太上玄清天心訣的第五層,以他入門區區三年的時間便有所修為,這份資質當真驚人!
相比之下,自己門下的放牛小子與昊天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想當年的情景,他的心情更壞。當下便沉聲道:“你們師尊讓你們來此有何事?”
柳上風拱手道:“稟歐陽師叔,此次會武大賽是家師一手操辦,隻是掌門師尊對此次的會武大賽規則稍作改動,家師特遣我二人前來與歐陽師叔通報一聲。”
歐陽不易看向昊天,輕哼一聲,說道:“恐怕還是讓你二人來向我們至仁峰示威來的吧。”
柳上風自然看出歐陽不易的意思,拱手道:“昊天師弟隻是隨我來,見一見他的朋友。師尊他便讓他與我一同前來。”
歐陽不易一臉的陰沉,徐欣茹則笑著說道:“你二人別往心裏去,不知此次會武大賽的規則有什麼變動之處。”
柳上風恭敬的道:“回稟徐師叔,掌門師尊鑒於青蓮宗人數有所增加,便將此次參加會武大賽的人數,由往年的每脈派遣五人,增加到十人。並進行抽簽對決。勝者進階,如此便將賽程有所增加。”
徐欣茹笑著說道:“記得上次會武大賽,若不是掌門坐下的蕭蕭,你定是那一次的武狀元了。”
柳上風神色不變,笑道:“徐師叔太過獎了,蕭師兄本就是青蓮宗罕有的天賦奇才,修為更是高深,弟子學藝不精,那次敗得是心服口服。所以這幾年弟子也是勤奮修煉。”說著看了看身旁的昊天,說道:“師尊在我二人前來時囑咐過,昊師弟與歐陽師叔門下的弟子是舊相識,往歐陽師叔可以讓此二人可以敘敘舊。”
歐陽不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
昊天早就等的心急如焚,此時一聽說歐陽不易準了,轉頭走到放牛小子身旁,拉著他就向大堂外跑去。柳上風咳嗽一聲道:“昊師弟,來時師尊便囑咐你我二人切莫衝動。”
昊天聞言,對歐陽不易一躬身,衝著柳上風一吐舌頭,便與放牛小子走出心靜堂。
出了心靜堂,放牛小子便拉著昊天飛奔到後山的竹林。
放牛小子二人在竹林中交心自然不提。
此時的大堂之上隻剩下柳上風一個客人,他轉頭看向宋大為,一躬身說道:“宋師兄修為又有所見長啊。”
宋大為連忙回禮道:“柳師兄好記性,竟然還記得我這個手下敗將。”
聞此言,歐陽梅兒渾身一震,在她心中宋大為的修為在所有弟子中不說出類拔萃了,但也差不到哪去,沒想到會敗在眼前的這個柳上風手裏。
柳上風微一躬身,笑著說道:“宋師兄說笑了,上一次我隻不過是略修師尊傳授的蒼龍劍。”
歐陽不易聞言轉頭看向妻子徐欣茹,二人彼此目光相對,都看出對方心裏所想。徐欣茹對柳上風笑著說道:“既然你師弟還未回,你們師兄弟再次便交流交流,大為,好好帶著你的師弟們學習學習。”
柳上風一躬身,便表示相送,歐陽梅兒則是留在大堂。柳上風深的蒼龍真人的喜愛,幾乎年年都能得到下山的準許,見識自然比至仁峰眾人見識廣,再加上他口齒伶俐,很快便於眾人交談甚歡。並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歐陽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