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小子隻覺得疾風拂麵,身子一輕,仿佛失去了重力,頭重腳輕,隨即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湧來,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疾飛而去,直接撞在了心靜堂一側的牆壁上,放牛小子隻覺得頭昏眼花,星星轉,搖搖晃晃的努力站了起來,隻覺得喉頭一股血腥味,不由得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眾人均是愣住了,被眼前的一幕驚傻了眼。
歐陽梅兒首先反應過來,驚呼一聲,迅速跑過去將放牛小子扶住。
眾弟子見歐陽不易動了大怒,一個個均大氣不敢喘,放牛小子捂著胸口掙開歐陽梅兒的手,胸口的傷疼的他呲牙咧嘴,倔強的昂著頭強忍著不出一聲看著歐陽不易。歐陽不易看了他兩眼,並沒有說話,卻看向其他站成一排的弟子,眼中的怒火已經消散。而其他弟子均都是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徐欣茹站在丈夫身旁,看著他的背影,對眾弟子說道:“你們先回去吧。”眾弟子應了一聲,歐陽靈兒和王本馳扶著放牛小子走出廚房,向他的房間走去。
當眾人都走後,徐欣茹來到後堂,隻見歐陽不易正盯著園中的青竹走神。
徐欣茹來到他的身邊,問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歐陽不易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老十沒事吧?”
徐欣茹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還能怎麼樣,被你這個師傅打得吐血了唄。”
歐陽不易依舊看著青竹怔怔的出神,“過會你拿著金靈丹去看看他吧。別剛好了又躺下,弄得我們大家都沒飯吃。”
徐欣茹隻笑不語看著自己的丈夫。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娃娃騎著大黑從放牛小子的房間竄了出來,“傻小子,如果換成我,我非揍那胖子不可!‘說完便和大黑一溜煙鑽入夜幕之中。
放牛小子躺在床上,胸口還是隱隱作痛,但是他一直在回想今天歐陽不易那一揮袖,竟然不見他念動任何法訣,便能發揮出那麼大的威力。白天小娃娃和大黑來看望他的時候小娃娃就慫恿他以後歐陽不易再對他這樣就還手。放牛小子忍著劇痛把小娃娃好一頓揉,他雖然不知道師傅為什麼會對他發這麼大的火,但是心裏卻沒有對自己的師傅有任何的不滿。他的腦海裏一直閃現師傅的那一式。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徐欣茹的身影一閃而入,夜風將她的衣裳吹動,猶如一個仙女下凡一般。
放牛小子勉強坐起來,連忙道:“師娘。”
徐欣茹走到床邊,把手放在他的頭上,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微笑著問道:“老十,你沒事吧?”說著又將手放在他的胸口探了探。遂從懷裏拿出一個白玉瓶,從白玉瓶裏倒出一粒金黃色的藥丸,“你把這個服下,你的傷勢過會就會好大半。”
放牛小子受寵若驚,突然感覺此時的徐欣茹就像是他的媽媽,放牛小子鼻子一酸,將藥丸服了下去。藥丸入口即化,瞬間他便覺得從氣海處升起陣陣的暖流,迅速遊走全身,胸口的傷口也不再疼痛。
放牛小子活動了一下身體,感到一陣陣地舒爽,心中很是歡喜,連忙向徐欣茹叩頭道:“謝師娘!”
徐欣茹笑著點了點頭,將他扶起,“這是你師父讓我給你送來的。”
一聽到師傅,放牛小子就緊張的問道:“師傅他老人家還生我的氣嗎?”
徐欣茹笑著說道:“既然他讓我來看你,那他肯定是不怪你了。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他的脾氣,他動手打了你以後就後悔了,老十,我希望你別記恨你師傅,行嗎?“
放牛小子連忙道:“師娘你這是說的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既然做錯了師傅就應該責罰我,不過以後弟子記住了。”
徐欣茹眼中的憐惜之色更重,說道:“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也不早了,你就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你就不用去砍柴做飯了,好好養養身子吧。”說完轉身走出房間。
放牛小子一直送到院門口,直到徐欣茹的身影已經看不到才轉身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他發現在桌子旁坐著一道紅影,忽閃的燈光映著俏麗的身影,麵若桃花,仿佛如出水芙蓉一般。
“師姐?”放牛小子低低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