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小子也向前走去。心想,在這青蓮宗,連養的狗都快成精了。放牛小子穿林越石,好不容易來到了那片竹林前,大黑狗已經懶洋洋的趴在地上,放牛小子看了看它,他連理都不理,耳朵動了幾下便不再理會。
放牛小子暗道,不就是砍柴嗎。我從小就會,這至仁峰也夠奇怪的,也不讓我學什麼法門妙術,卻先讓我砍柴,今天我就砍一些回去讓他們看看。想罷,揮起柴刀便向一棵碗口粗的竹子砍去。隻聽一聲脆響,柴刀猶如看在了頑石之上,震得放牛小子雙手發麻,柴刀已經脫手而飛,而那棵竹子卻是紋絲不動,表麵上隻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
“這是些什麼竹子?也太結實了吧?”放牛小子揉了揉發麻的胳膊,撿起柴刀,走向不遠處的一棵細的再也沒法細的竹子旁,使足渾身力氣砍了下去。又是一聲脆響,這一次放牛小子雖然沒把柴刀扔了,但是依然雙手發麻,那棵細竹被他一砍,向前一傾斜,然後又彈了回來,發牛小子躲閃不及,被竹枝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頓時疼痛不已,在腦門上留下了一道紅紅的印記。
在不遠處趴著的大黑狗此時盯著狼狽的發牛小子呲牙咧嘴,發出“嗬嗬”的聲音。
“畜生,你竟敢笑我!”放牛小子撿起一塊石頭朝大黑狗扔了過去。大黑狗躲閃過去,甩了甩尾巴便朝山下跑去。
發牛小子很是鬱悶的坐在地上,看著竹子上那淡淡的白印,心道,還是自己太心急了,看來蠻力是不行的,隻能慢慢地砍了。過了兩個時辰,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放牛小子此時全身大汗淋漓,手足也酸軟無力,居然隻把這根竹子弄出一個小缺口來。
這時歐陽梅兒帶著大黑狗從遠處走來。到了放牛小子麵前顯示臉一紅,再看了看放牛小子的狼狽樣,又看了看那棵竹子,搖了搖頭,便要拿放牛小子手中的柴刀。
放牛小子連忙問道:”師姐,你要幹什麼啊?”
歐陽梅兒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耐心的說道:”幫你砍啊。”
放牛小子搖了搖頭,喘著粗氣說道:“不用了,多謝師姐。這還是我自己砍吧,畢竟以後我要砍柴做飯的。”
歐陽梅兒哼了一聲,道:“就你這樣,以後我們誰都別想吃飯!”指了指日頭,“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
放牛小子本身心性也是倔強,他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幫自己砍竹子,“我就是砍到天黑我也要砍。”
“白癡的木頭!”歐陽梅兒大罵了一句,把放牛小子罵的愣在那裏,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也不看看時間,也不想想別人,你砍到天黑,難道也要別人陪你到天黑嗎?如果你真想爭口氣,那以後就好好努力修煉,想辦法在兩個時辰裏把一根竹子砍倒。別一直自顧自的說些什麼砍到天黑的大癡話!”說完從放牛小子的手中奪過柴刀,她手起刀落,刀聲破空,“喀喀喀喀”四聲,隻見那棵竹子應聲而倒,直把放牛小子看的目瞪口呆。
歐陽梅兒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回去吧,我娘讓我來喊你回去吃飯。”說完便朝著竹林外走去。大黑狗回頭朝著他一次牙咧嘴,又一次發出“嗬嗬”的聲音,便向著歐陽梅兒走去。
發牛小子此時又羞又愧,暗下決心,來日必將用十二分的努力,好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