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東卻有個怪癖,那就是喜歡處女,而且喜歡對方心甘情願地自己送上門。他得知方清從未談過戀愛,早已心癢難耐,否則怎麼會將錢借給方華?這一切都是他的預謀,方清隻覺自己墜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距離約定日期僅剩一天了,方清的心中雖然不願,但已經有了選擇。
雖然邵成告訴過她,會來幫她,但她心中卻沒有報任何希望。對方或許隻是說說而已,自己與他非親非故,他有什麼理由來幫助自己?莫非對方也貪念自己的美色嗎?方清雖然夠自信,但她也相信以邵成的眼光,肯定是看不上自己的。對方那麼優秀,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又怎麼會看上自己?
她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直到黎明漸漸到來。天邊的黑幕漸漸退去,一抹亮光刺破夜空,對很多人來說,黎明就是希望,但對方清來說,黎明意味著末日。當天邊的最後一點星辰隕落之時,方清站了起來,她的眼中帶著悲傷與絕望,更有女人天生的認命感。
她知道,今日再不去見王浩東,自己的父母就要出事。她將自己打扮一番,看了看王浩東早已令人送來的婚紗,沒有任何猶豫,穿上。她看了看門的方向,腳步卻猶豫了,隻要踏出這個門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自己今晚就要成為他的新娘,準確來說,是他的玩物。
以後的無數個夜裏,她將與那個醜陋而齷齪的男人共振同眠,還要忍受著他的輕賤與嘲弄。這是她無法接受的,她打算在王浩東放了父母之後,就離開人世,眼不見心不煩。
她還是邁出家門,抬頭看著那天邊的朝霞,朝霞燦爛如花,那是生的味道,然而在哪無盡的冷漠的蒼穹下麵,那些朝霞顯得那麼渺小,隻要老天不開心,很快就會烏雲密布。
她不祈求這時間有什麼蓋世英雄,也不再相信真有什麼正義,在權勢和金錢麵前,正義仿佛是個冷笑話,咋一聽很嚴肅,仔細回味你便會啼笑皆非。
她走到路邊,一身醒目的打扮讓那些早期的司機側目不已,他們隻注意到她的美貌,卻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眼中的淚光。上車之後,她自嘲地想到:自己恐怕是第一個嫁人還要自己開車費的新娘吧。
王家就在市中心,王浩東的別墅卻在郊外,他的別墅是他花了很大心血才搞到手的,對他來說,他的別墅就是他的王宮,在那裏,他就是帝王,自然要獲得帝王般的享受。
據傳,本市許多很多知名美女都進出過著別墅,有的是自願的,有的是被強迫的,這個豪華的別墅裏麵到底包藏了多少的歡笑和淚水?方清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從今日開始,這裏就有自己的淚水了。
別墅裏麵很冷清,沒有半點人氣,方清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太早了,對方還沒起床,想王浩東這樣的富二代,很少會在十二點之前起床的。此時已是冬季,方清隻覺晨風冷得出奇,更何況她穿的還是婚紗。
她等了一會兒,直到冷得嘴唇發紫,她才發現不對勁,按理說,哪怕王浩東不習慣早起,那他的保鏢保安這些至少也要站崗吧,若是沒有半點安全防範,像他這樣的人早就不知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方清決定不再等候,既然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還將什麼禮貌!她扯起長裙,直奔別墅而去,一路上,並未有人攔她,她就像一個孤獨的亡國公主,獨自漫步在空曠的王宮大道之上,淒涼而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