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緒成的死訊讓幕槿肝腸寸斷,但有人悲傷自然就有人歡喜,最開心的莫過於梁絳如,除掉楚緒成,她完全不用承擔任何責任,查也查不到自己這裏,自然就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楚緒成死後,幕槿定然前去看望,隻要幕槿離開了梁天佐的庇護,自己就有機會將她挾持。之前用她對付楚緒成,效果顯著,如今用她對付梁天佐,想必梁天佐也會十分頭疼吧。
空蕩的辦公室裏麵,梁絳如坐在裏麵,等待著秦風的電話。不多時,秦風的電話來了。
“怎麼樣,幕槿出現了沒?”
“出現了,此時正在楚緒成的住處,那裏有很多暗藏的保鏢,不好下手。”
梁絳如皺起了眉頭,想了想,道:“楚緒成安葬在哪裏你知道吧,你安排人去哪裏守著,幕槿定然會去。”
“是!”
寂靜而沉悶的公墓裏,幕槿緩緩順著石階向上走去,直到走到一座墳墓前才停下,看著那塊無名的墓碑,幕槿的心中又忍不住疼痛起來。以楚緒成的身份地位,他即便是死了,至少應該是風光大葬,不至於像這樣隨意葬在公墓裏。哪怕再不濟,墓碑上至少應該刻上名字才行。
看來,楚緒成這麼多年來得罪的人太多,到了最後,連個為他安排後事的朋友都沒有吧。突然幕槿又想到,楚緒成無父無母,不就隻有自己還有無憂這兩個親人嗎?自己離開之後,他定然心灰意冷,悲痛欲絕。
楚緒成就那麼永恒地沉寂於冰冷的墓碑下麵,永遠地享受著孤獨,他至死都不知道,幕槿起身沒有背叛自己。看著那墓碑,幕槿忍不住想往上撞去,這樣是否就能與心愛之人共振同眠了?但是想到年幼的楚無憂,她實在無法安心死去。她最能體會一個孤兒的痛苦,所以她不能讓自己兒子成為那樣的人。
死去的人永遠是最輕鬆的,一了百了,倒是活著的人,不但要忍受漫長歲月的煎熬,還要忍受一個又一個黑夜裏的孤寂。
“緒成,你等著我,等無憂稍微大點,我就來陪你!”幕槿流著淚說完這句,又給楚緒成燒了些紙錢,轉身離去。離去不遠,她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看著那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墳墓,她心中決定,定要重新修葺一番。
走出公墓,發現四周無人,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仔細一想,明白過來。原來之前保護著她的人都不見了,這次出來祭奠楚緒成,她總共帶了四個保鏢,但此時,公墓前半個人影也沒有,他們去哪了?
幕槿的眉頭皺了起來,忽然想到什麼,她拔腿便跑,哪知還未跑出兩步,一輛車就攔在她麵前。
車中走出一個年輕人,是秦風,但幕槿並未見過秦風,自然就不認識。倒是秦風認識她,他道:“幕槿小姐,你看起來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幕槿看著他,問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不認識,不過很快就會認識了。跟我走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幕槿冷笑。
秦風看了看周圍,順著他的目光,幕槿看到周圍已經被人包圍,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幕槿小姐,別讓我為難,上車吧,我不想對你動手。”秦風神情冰冷地說著。幕槿無奈,知道對方定然精心布置多時了,這一次,自己恐怕插翅難逃。
“誰讓你來抓我的?”
“你的母親,梁絳如,也就是我的嶽母。”秦風道。
幕槿笑了起來,笑得很冷,“原來如此,你就是秦風把,我早有耳聞。”
“上車吧!”
就在幕槿要上車的時候,四周警報聲突然想了起來,秦風臉色一變,大聲吼道:“是誰報了警?”
沒有人回到,周圍的手下顯得更加驚慌,他們隻是拿錢辦事的人,出了事情雇主可以用錢解決,但他們呢,隻能受苦。
很快,警察將所有人圍了起來,秦風想要再抓幕槿,已經不可能了,他也沒有妄動,索性不再抵抗。
這時,一個警官模樣的人走到幕槿前麵,道:“幕槿小姐,我聽說有人要綁架你,是真的嗎?”他說這話的時候,陰森森地看了秦風一眼。
秦風笑道:“警官誤會了,我隻是請幕槿小姐去喝喝茶,沒有綁架她,你看,她這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嗎?”
那警官沒有理他,對其他人道:“全部抓回去細細審訊。”
秦風被抓走後,警官才對幕槿道:“幕槿小姐,沒事的話早點回去吧,最近犯罪分子畢竟猖獗,你出門要小心一些。”說完,他不待幕槿說話,轉身離去,想了想,又回頭道:“關於你先生的事情,我們正在追查,幕槿小姐若是有什麼線索,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下,以便我們將幕後真凶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