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錚亮的匕首,男人瞬間慌了,顫抖著連連擺手,臉上諂媚驚懼兩種神色交加,“別呀,美女,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幕槿卻不理他,蹲下身緩緩靠近他,明晃晃的匕首緩緩貼近他的麵龐,勾起唇冷笑,“你這一張臉這麼豐富多彩,不介意我再添上一份彩吧?”
男人聽聞慌忙搖頭,“介意介意!”
幕槿看人一向很準,其實說到底,這人雖然長得凶神惡煞了些,但並不是什麼窮凶惡極之人,也並非好色荒淫之人,隻是今晚醉了酒,言語行為之間過分了些,碰巧下了雨,腦袋進了些水,不然怎麼可能感受不到這漫天的瓢盆大雨呢?不過縱然如此,幕槿也還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畢竟這漫長的一夜,總需要點樂子才行。
這樣一想,幕槿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使得男人頓時渾身一震,心底一驚,脖子一縮,麵色發白。
張張嘴,幕槿正打算說話,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悅耳的男聲,“嫂子,身手不錯呀!”
幕槿回頭,看見了撐著傘笑的一臉燦爛的江景,好看的眉不禁狠狠皺了起來!
他怎麼在這?!
楚緒成吩咐的?
是為了看著她還是怕她死了?
恐怕兩者都有吧……
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幕槿秀眉一挑,“消息這麼快?”
“這不是楚少吩咐的嘛!”江景靠近幕槿,朝著幕槿腳下的男人努努嘴,“這位是?”
“神經病嘍,”幕槿隨意一笑,“不用管他。”
“放屁!”男人突然開口,對江景道,“大俠,你救救我,我不過是摸了這個瘋女人一下,她竟然想謀殺我,你好人好心,快救救我!”
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江景知道這人是喝醉了酒,腦子是不受控製的犯了抽,就如幕槿說的那般,等同於神經病。笑了笑,他道:“嘖嘖嘖,你摸了我嫂子還得了,要是楚少在這兒,非得剁了你這雙狗爪子才好!”說著毫不客氣的往男人手上踩了一腳,末了,還不忘狠狠碾壓幾下,疼的男人直嗷嗷叫喚。
“行了,”幕槿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悠著點兒,別真給他踩廢了,我可負擔不起後果。”
“怕什麼,”江景鬆開腳,笑的曖昧,“你不是還有楚少嘛!人家作坐擁金山銀山,你有了他,就等於有了小金庫,還怕負擔不起後果?”
“你拿人命當什麼了?”幕槿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到。
江景一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衝幕槿說到,“是呀,我把人命當什麼了!”說完趕緊將傘移到幕槿身上,“來,嫂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把身子拖垮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見到這一幕,眼眶微紅,一把辛酸淚聚集在眼眶中,指著幕槿狠狠的罵了一聲娘,諷刺命運的不公,他滿身是傷的倒在地上沒人攙扶,幕槿這個罪魁禍首會有人給打傘!
“真是惡人當道啊!”他喊。
下一秒,一隻皮鞋降落在離他臉三厘米的地方上,他瞪大眼睛,閉上嘴巴,不敢再繼續bla,目光落在江景的臉上,沾染著濃烈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