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青夜叉忽然破涕為笑,抹了抹眼角的眼淚:“當年你就是這樣,看不得女孩子哭,所以才那般哄我,可我知道你不喜歡也,也不喜歡玉姐姐,你從不做逾越的事情,不像你那三師弟……”
“我的天。”徐天長舒了一口氣,說到:“你可算是不哭了,對對對,笑笑,多笑一點多好,我從前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你竟然想殺我?”
“其實也沒什麼。”青夜叉的聲音平靜了下來,說到:“從前在一次交鋒中你殺了我師父,我本來應該恨你,但是我確實恨不起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而且,而且我幾次都想動手殺你但是我下不了手……其實我想,如果我打扮成一個男人來殺你,你肯定會殺了我,死在你的手裏,卻還很不錯。”
“你都哪兒來的這些思想啊姐姐。”徐天揉著自己的腦袋說道:“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比我好看的比我有本事的比我性格好的滿大街都是,以你的美貌想找個如意郎君金龜婿跟玩兒似的,你又何苦非要總說什麼死啊死啊的,誰的命都隻有一次沒了就全沒了。”
“我知道……我何嚐不知道……”青夜叉長歎一聲,說到:“玉姐姐死在你身邊,想必很是快樂吧,我卻沒有這個福氣,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都是我的,她搶不過我,也從來都不跟我搶,沒想到到了最後,卻是我沒有搶得過她。”
徐天頭疼地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如何勸解,畢竟這其中的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那個天涯海閣的二公子早就死翹翹了,自己不過是個冒牌貨,總不能過去跟她說“我是假的你不用傷心了你玉姐姐也白死了”這樣的話吧,這樣一來別說這青夜叉肯定會和自己來一出真正的不死不休,恐怕裏墟都不會放過自己。
“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就在徐天倍感頭疼的時候,青夜叉忽然問到:“能不能答應我,讓我一直跟著你。”
徐天想了想,說到:“可以,不過我要提前聲明,我不能保證一直帶著你。”
“好。”
青夜叉這邊剛剛點頭應下,徐天就聽到了正在逐漸趕來的腳步聲,揉了揉鼻子,看著滿地狼藉的客房,徐天聳了聳肩膀,一轉身朝著腳步聲迎了上去。
正是一個雜役僧人端著茶水瓜果走了過來,徐天三兩步迎上前去,一隻手將托盤接了過來另一隻手拿出二兩銀子塞到僧人手中,說到:“剛剛出了點事情,右手邊第一間客房亂了些,你去收拾幹淨,壞了的東西都換上,剩下的銀子都是你的了。”
那和尚聞言一愣,看了徐天和身後的青夜叉一眼,露出了一種“我懂得”的表情,說到:“這卻沒問題,不過二兩銀子太多了些,那間屋子陳設也不昂貴,有三五錢的銀子就夠用了。”說著,和尚從銀子商掰下一小塊約麼有六錢重量,把剩下的銀子遞了回來說到:“這六錢銀子足足夠用了,多出來的我會交給寺裏,就算是施主的香火了,不知道施主尊姓大名?”
徐天笑了笑,說到:“我叫徐天,不知道大師法號是?”
“貧僧法號明德。”
明德帶著徐天和青夜叉給他們又安排了一間客房,在路過之前那間客房的時候小聲在徐天耳邊說到:“徐施主,您二位體力好是好事兒,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輩,可是這種事兒確實不易太過激烈,而且此地畢竟乃是佛門淨地,您二位還是多多忍耐些為好。”
徐天隻有苦笑著連連點頭,這種事兒向來是越分辨越亂的,還不如不去分辨。
明德走後,兩人對坐在方桌兩邊,揭破了身份之後氣氛難免尷尬,兩人就這麼坐著,偶爾喝喝茶吃吃瓜果,也不互相說話,青夜叉的目光還火辣辣地總盯著徐天看,在裏麵坐著簡直比在監獄裏上刑還要難熬。
足足坐了四十多分鍾,半個時辰之約早已過去,徐天站起來說道:“走吧,去看看修性那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青夜叉似笑非笑地盯著徐天,直盯得徐天感覺自己的頭發都立了起來才應了一聲是。
徐天忽然覺得答應青夜叉跟著自己是一間非常錯誤的事情。
兩人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剛剛走到大殿旁邊就聽到靈堂中傳來了沸沸揚揚的議論聲,徐天心知一定有事情發生,三步並作兩步,推開圍觀的人群走進了靈堂之中,恰恰看到一名僧人揪著修性的領子質問。
“寂弘主持靈前本該有三十六座長明燈的,如今怎得少了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