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皺了皺眉頭,問到:“三個月之前?那你還記得第一個死掉的人叫什麼名字嗎?”
“我記不清了。”司機想了想,說到:“我隻記得死者是個小姑娘,差不多十五六歲?挺可愛的一個女孩兒,可惜了……對了,這裏有一份報紙。”
說著司機掏出了一份有些舊的報紙遞了過來:“這就是三個月前的那一份兒,我一直沒扔。”
徐天接過報紙,還好,裏墟讓他能夠輕鬆讀懂報紙上麵的東西,報紙頭版頭條是關於一個大明星的緋聞,徐天直接翻了過去,在第三頁上終於找到了那個新聞,標題是“離家女孩自殺——究竟是誰的錯”。
報道並不全麵,對於女孩兒為何自殺的原因描述得並不詳盡,其中的臆測和推理占了很大一部分,剩下的相當多的篇幅都是在聲討和反思美國教育製度的缺失。
徐天注意到那女孩兒的名字叫做盧拉,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X教授也許知道。
撥通了琴交給他的手機,上麵存著琴和X教授的號碼——徐天打給了琴。
“喂,我是徐天。”徐天開門見山地說到:“琴,三個月前在那家工廠自殺的那個叫做盧拉的女孩兒——你知不知道她的相關情況,我覺得這裏可能有些問題。”
“哦……盧拉。”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似乎這個名字勾起了她一些很不好的回憶:“我記得她,很漂亮的一個姑娘——她是學校的學生。”
“什麼?”徐天一驚,說到:“學校的學生怎麼會出現在那裏,而且——她究竟是怎麼死的?這三個月來那裏死掉的人難道都是……”
“都是變種人……”琴歎了口氣,說到:“……盧拉是那個組織的第一個獵物和犧牲品,他們打著為變種人正名的旗號四下裏招募變種人過去,除了少數變種人被吸收之外,絕大多數都……”
“X教授為什麼不親自動手?如果X教授願意的話……”
“那不可能的,徐天。”琴解釋說:“你應該知道萬磁王有一個頭盔,可以屏蔽掉X教授的心電感應,事實上那棟建築經過了秘密改造,X教授的思維無法深入進去,而X戰警的成員現在全部處於被監視的狀態,我們一旦出動就代表著變種人和人類的全麵戰爭的開啟,所以我們選擇了你。”
徐天沉默了一會兒默默掛了電話,這個任務無疑非常艱難,像美國這樣強大的國家的國家機構其中的防禦設施必定非常完善,聯想到之前出現在西澤爾學校中的高科技設施,這裏很可能會出現類似生化危機中那樣的激光通道一樣的陷阱存在,再加上其中包括金剛狼在內可能出現的變種人——媽的,那簡直就是地獄。
而且徐天現在對其中的信息一無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其中是否會有契約者的存在,S級任務當中如果有契約者插手,那麼哪種情況……
徐天搖了搖頭,將種種猜測驅離出了大腦,他需要保持冷靜——至少是在現在,無端的猜測和揣度毫無益處。
血腥味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慢慢變淡,但是徐天知道它們並沒有消失而是慢慢沉澱到了自己的血液之中,隨時都會爆發出來,那是一種可怕的狀態,徐天自己都無法控製。
到了。
徐天下了車給了司機一張百元的美鈔,環視了一遍仔細觀察著這個地方的環境。
周邊很荒僻,除了這一座巨大的工廠之外沒有任何建築,周圍雜草叢生,徐天試著將感知蔓延出去,工廠建築內部的設施一點點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直到被一堵無形的牆壁阻隔。
這個工廠相當大的部分都已經廢棄,隻有在工廠的後半段那裏出現了能屏蔽掉他的感知的東西,將其中的情形牢牢記下——徐天還做不到在戰鬥或者移動的時候維持自己的感知——多一分對這個地方的了解,無論是為了進去還是為了逃跑做準備都是非常必要的。
這裏並沒有活人存在,至少在他的感知中沒有,而且他也確定周圍並沒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他繞著工廠走了大半圈,在一處牆壁的薄弱處踹了一腳,在露出的空洞之中鑽了進去。
空氣很差,有著濃重的鐵鏽味道和黴味兒,地上斑斑點點灑落著已經腐朽的血跡和其它亂七八糟的痕跡,在一處翹起的鋼筋上徐天看到了一層有如粘液一般的東西,塗滿了整個鋼筋——它還沒有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