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不錯吧,我從一個鎮子裏挖出來的,現在不管藏在哪兒的酒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不知道這壇是女兒紅還是狀元紅,有六十年陳釀了。”
“我感覺自己最近似乎老了很多,從前我可沒這麼多話,你兒子確實和你很像。”
“好了,無論如何,要去襄陽城了,城上的黑煙散了些,你看得到吧。”
徐天說完,走到看著襄陽城怔怔出身的俞白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走吧,我們進城。”
俞白一愣,問到:“怎麼進去?”
徐天說到:“當然是走進去。”
他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如果是俞雲,那麼他就不會這麼問。
城頭上開始呼喊,無外乎不許靠近之類的,然後有羽箭射下來。
徐天回頭對俞白說到:“跟在我身後。”
他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大多數羽箭都會被他抓在手中,偶爾有漏網之魚, 也幾乎穿不過他的肥肉。
他們來到城門下方,徐天將手摁在城門上,感知蔓延開來。
幾秒過後,徐天掏出手槍衝著門的一角射了三槍,然後一腳踹了上去。
厚重的城門被踹出了一個一人高的洞。
城裏很安靜,也許黑雲之下的妖怪不需要食物?
當徐天看道半截巨蟒的屍體的時候他終於明白,妖怪也可以是妖怪的食物。
他向城內走去。
沒有妖怪敢於攔截他,偶爾有些悍勇的妖怪在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也已經嚇得腿腳發軟。
很奇怪,沒有大妖,也沒有什麼有組織的抵抗,好像襄陽這座大城在慢慢的死亡。
城中心的皇宮很是醒目。
濃煙滾滾。
大殿四周盡是倒伏在地的妖怪的屍體,很多都是大妖,甚至很多已經超越了大妖。
他們都已經死了。
徐天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走進大殿之中,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灼熱,然後感覺到有一種東西在努力鑽進他的皮膚,他看到大殿上的金座,和金座後麵的九座銅鼎。
有一口銅鼎被打翻了,一頭猿妖的手正放在銅鼎的邊緣,它的屍體已經被烘幹了。
怪不得襄陽上空的黑雲弱了很多。
徐天走上前去,發現所謂的地火並不是他想象中的熔岩,而是一種血紅色的火焰。
他試著踏上火焰灼燒之上的不知什麼金屬鑄就的格子上,有些熱,有些燙,但是還能夠承受得住。
他衝著放在最後的銅鼎走了過去,將之打翻。
他連著打翻了七座銅鼎,看到俞白守在最後一座銅鼎之前。
徐天皺了皺眉頭,他知道俞白想要做什麼。
“他和我很像。”
徐天想起俞雲如是說過。
無用功的功力需要妖祖血脈來驅動。
俞白張開了手指,狠狠一握。
他終於明白俞雲為何要他去找俞白。
空間一陣激蕩。
徐天再一次感受到了被切成碎塊的痛苦,他冷著臉,發動了野蠻衝撞。
俞白揮了揮手,然後被撞得倒飛過去,
徐天抬腳,踹在他的臉上,將之揣進了沸騰的銅鼎之中。
他伸手將銅鼎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