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大陸南疆之南,有一座海島,名曰清湖島。
清湖島呈橢圓形,麵積很小,大約相當於四大名山其一的地盤。清湖島的正中,有一個很大的湖泊,占去了整個海島的四分之三,是構成這座島最主要的部分。又因為這湖泊湖水極其清澈,雖深數十丈,依然可看清湖底的水草與岩石。
於是,這小島便起名為清湖島。
清湖島上生活著成千上萬種動物與植物,隻要是人必為精品。
這片淨土最為人們熟知的是大陸上玉石領域一個華麗流派——水元玉石。
在金木水火風這五元玉石中,金木火最為易得,因為三者玉石的母體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捕捉,而風水玉石則詭譎得很,二者相比,水元玉石更為神秘。
紫藤大陸千萬裏浩土,風口孤崖比比皆是,風是一個很常見的東西,水無疑是另一個極端,河溝淺灘倒是不少,真正的浩瀚湖海真沒多少人見過,水元玉石幾乎是一個盲點的存在。
五天的時間,梵祖堂瘋狂收集著各種水元玉石的資料,會遇到清湖島這樣另類的對手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人們沒有怨天尤人,躍過清湖島就是六大派了,紫藤擂打到現在也該碰到硬仗了。
這些日子骨嚕嚕變得焦躁起來,他本想像上次對付五毒門那樣大施一番拳腳做個幕後神機軍師,這一次清湖島沒有讓他得逞。梵祖堂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見過清湖島的任何一個人,甚至四下打聽的時候,人們連清湖島的營地在哪裏都不知道,那些人回憶起有關清湖島之前的比賽時都是一臉茫然。用他們的話說就是,隻看見一個又一個的水簾洞,不大一會兒,水簾落下的時候對手就躺下了。
最後,無所不能的楊葵找來了一大摞關於水元玉石的書籍,把眾人麵前的桌子堆得滿滿,緊接著說了近百塊水元玉石的特點,人們專心致誌聽著,可越聽越糊塗,他們發現任何兩塊都不盡相同,幾百塊下來一點規律都捕捉不到。
看著個個一臉的苦澀,楊葵最後頗為煩躁地拋出一句足以定對一切突發事件的話——水元玉石變幻莫測、難尋規律,大家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
這一天,已是紫藤擂開賽以來的第十五天了。由於對決的隻剩下十二個隊伍,所以這一輪隻動用了一至六號擂台,梵祖堂和清湖島的比賽被安排在了五號擂台。
六場同時開打,每個擂台周圍都是人山人海,激動的呐喊聲、鼓氣的咆哮聲甚至還有恨鐵不成鋼的叫罵聲充斥在擂台周圍,預示著紫藤擂的gaochao不遠了。
梵祖堂全主力應戰,骨嚕嚕戴著漆黑的眼鏡凝神觀望,當他看向台上清湖島六人時忽地摘下眼鏡擦了起來,仿佛在那一瞬間沾上了水氣一般。
站在雲笙六人麵前的,是三個男子三個女子,他們統一穿著大海一般湛藍色的長衫,不論男女手中都挽著一條湛藍的絲帶。
三男三女隔開而立,深情脈脈,仿佛把擂台變成了禮堂。六人最鮮明的區別就是頭發了,每一對兒的顏色都不一樣,兩人藍發、兩人紅發、兩人黑發。
看著六人撫愛的姿態,雲笙六人一時都有些語塞,互相介紹這個環節隨之夭折,水氣充溢的清湖島六人倏然間踏步圍了上來。
空氣一下子變得濕漉漉的,雲笙垂頭看了看雙掌竟然滲出大滴大滴的水珠來,迎麵馳來的是藍發男女,在距離雲笙六人三四丈的時候,他們喊出來一句讓雲笙幾人頗為驚詫的話,緊接著破出來一個六人從來沒有見過的武環。
“雨道!天幕環!”
一個湛藍色的武環,完全不是規整的圓形,它的內裏湧蕩著一層一層的簾幕,就像充滿實質感的浪湧。
“雨道?”雲笙愕然,這個武道不久之前就曾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但這明明是獸武道啊!六人麵色凝然,他們知道清湖島六人的玉石必然以水元玉石為主,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的武道竟然會是人類中還不曾出現過的——雨道!
在六個天幕環破出後,清湖島六人出奇地停住下來,緊接著他們便從身後摸出一根長笛來,長笛依舊是湛藍。
三對兒男女倏然飛騰起來,兩個兩個相視而奏,笛聲連綿好似千裏連江,繞在雲笙六人心坎也是說不出的快意。
“天之驕,水之瑤,身之逸,心之牢,與君歌一曲,共散落天涯。”藍衣女子忽然唱了出來,歌聲婉轉動聽,如浪花擊沙、漣漪拂萍,聽得台下如癡如醉。